陶言真随了小李氏的相貌,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脸上属白里透红的健康漂亮肤色,身材同样很好,皮肤很滑有弹性。
虽说这副身体才十六岁出头,但发育得很不错,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绝对细,绝对有令所有女人嫉妒的本钱。
有幸娶得如此美人的段如谨度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之后很是心满意足地搂着累坏了的新娘子入睡了。
一夜无梦,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
陶言真睡了个香香的觉,精神头很好,醒来后见天亮了立刻坐起身要穿衣服,她可没忘自己新妇的身份,睡懒觉是不成的。
段如谨也醒了,看着手忙脚乱穿衣服的陶言真道:“别急,天色还早。”
陶言真看了看沙漏,确实还早,是她太过紧张了,衣服穿了一半也没再脱,躺回被窝吁了口气。
“你很紧张?”段如谨好笑地问。
“废话,你当一回新媳妇试试。”陶言真嗔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这个时间再睡不合适了,不如我们说会话吧。”段如谨提议道。
陶言真经方才一番折腾也不困了,点头道:“说说吧,你先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此时为夫想问问娘子你还疼吗?”段如谨大手摸到陶言真腰处轻轻揉起来,他看似随意的揉捏,实则都将力道用在了相应的穴位上,帮她解乏缓疼很有效。
他一问,陶言真立刻想起前一晚的事,脸轰的一下通红一片,拍开他并没有带任何暧昧的手轻斥:“天都亮了,别乱动手动脚的。”
段如谨一脸无辜地收回手,打量着羞不可抑的新婚妻子,只觉心头一片安宁,笑了笑道:“别害羞,你感觉一下,看还疼吗?”
陶言真闻言稍加动了动,只觉腿间有一点点酸疼,若不动都感觉不到,这太奇怪了,夜里累极睡前她明明还很疼的。
“怪哉。”
“怪什么?”
“没什么。”陶言真看了段如谨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哪可能告诉他是自己“天赋异禀”,晚上完事后酸软疼痛成那样,甚至连泡澡时都疲累得睡过去,谁想一宿过后就像她没有与男人翻云覆雨般,居然半点事都没有。
段如谨明白她疑惑什么,抿唇神秘一笑,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就让她自己去自恋番高兴高兴吧。
昨晚完事后抱她泡澡时曾给她按摩过,他的手法是专门向高人学的,亲热过后在女方几处主要穴道反复按摩几下,力道要适中,按完再睡一觉保准能令女方次日神清气爽。
昨晚在妻子睡着后他的按摩明显起了效用,没有令她新婚第二日身子难受,看来以后他要常为娘子“效力”了。
没感觉到疼,陶言真很高兴,窝在段如谨怀中搂着他健瘦的腰说起话来,说的还是小时候的事。
陶言真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没藏着掖着,毕竟她不说,段如谨自己也能查到,就算他不去查,说不定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嫡兄也会告诉他呢,毕竟人家可是忍了很多年气了。
“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很跋扈吧?如今想来还真是很不懂事,我那个嫡姐,就是二姐自幼没了亲娘,连下人都欺负她,我就更连本带利地欺负,经常将她欺负哭了,然后三哥就会生气,为了给亲妹出气会训斥我,被骂了我当然不服啊,就去娘亲面前告状,再然后就轮到我得意地看着我娘骂三哥他们……”
段如谨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涌出嫌弃或鄙夷的情绪,偶尔会轻轻抚摸一下情绪有些激动的妻子的背,待她说得口干了,才道:“渴了吧?先喝些水再继续说。”
房间里有白开水,虽已经凉了,但不影响喝。
段如谨下床倒了杯水给陶言真喝了,然后将她喝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两人才成夫妻,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看他毫不嫌弃地喝她喝过的水,陶言真脸上还有些泛红。
“娘子害羞了?这有什么,以后没有外人在,你吃剩下的东西为夫都不介意替你吃光。”段如谨轻笑,回到床上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声说道。
段如谨活了两辈子,如何哄女人开心他擅长得很,何况此时怀中的女人正是他打心里喜欢的,哄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陶言真红着脸捶了他坚实有力的胸膛一下,嗔道:“就你会肉麻!”
“你不喜欢?不喜欢你的脸会红成这样?”段如谨抬手抚了抚陶言真红通通的脸低低地笑出声,俊朗如画的眉眼间满是温柔的情意,真是俊得没法形容了。
美男在前,看得陶言真口干舌燥的,忙别开眼继续方才的话题:“刚刚说了那么多,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了大概,不觉得我很讨厌吗?”
“讨厌什么?”段如谨侧躺在陶言真身侧,一手支着头,一手轻轻把玩着她的青丝,漫不经心地道,“你以前的事我早知道了,确实很讨厌。”
陶言真气乎乎地瞪过去,结果被亲了一下,温度刚下去的脸再次烫起来,这个妖孽,真是坏!
“以前怎么样是以前的事,如今变好了就成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若你一直那么小气跋扈下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人难得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还有心去改,能在另一半面前坦诚地将自己阴暗的一面暴露出来,这种勇气是难能可贵的,我欣赏还来不及,为何会讨厌你?”
陶言真听得心暖暖的,觉得嫁给这样的丈夫真是嫁对了,心满意足地贴过去伸臂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笑眯眯地道:“能嫁给你我真幸福,你与三哥关系好,他有时气不过说我几句坏话也在所难免,你既不要因他揭我老底而对我有看法,也不要为此对他这个朋友产生不满,就当笑话听算了。我已经痛改前非,是个大大的好人了,早晚他会知道我是从本质上变好而非假装,日久见人心。”
搜寻了下记忆,陶言真又想起一件事,道:“我八岁的时候出门做客时听几个小姐妹议论说我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性子人品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比起我二姐来简直是天上地下,她们还说姐妹俩都是嫡女,一同出门,结果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新衣,二姐却还是去年的旧衣裳,连朵珠花都没有,说好东西全让我给抢了,于是二姐什么也没有……”
段如谨因怀疑陶言真的经历不同寻常,本也没将她当成以前那个可恶讨厌的甄三姑娘,于是此时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事,即便讨厌也是针对以前的那个她,如今的她早已经完全变样,他才不会因她坦白傻得对刚娶了一日的娇妻产生反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