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本宫那日早晨表现得不太沉稳,弄脏了皇上的龙袍,皇上向来是有洁癖的,这已经将皇上惹得不高兴了。后来,本宫又有些不明智,对那贱婢表现太过咄咄逼人,进而引起了皇上的不满,不肯再来杏花宫了。
这事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该死的贱婢,若不是她,本宫便不会跌倒,更不会在皇上面前如此失态,将皇上惹得不开心。”说到这里,杏昭仪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冬香也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确实都怪这该死的扫地婢,这才让娘娘这几个月都没能见着皇上的面。让娘娘手中空有求子秘方,却派不上丝毫的用途。
前些日子,我想着皇上差不多也该忘记这件事了,便开始在留意,想抓住那扫地婢的一些错处,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娘娘出出心中郁结的这口气。可说也奇怪,无论奴婢起得多早,都见不着那扫地婢的身影,可是,咱们门前的那地儿,却总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冬香,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本宫。”
杏昭仪听见冬香的话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来,从树上折下一支腊梅,放在唇边,冷笑道:“不过,找那贱婢的错处又何须这么麻烦呢?你今日就去那洒扫局,丢几十两银子于那洒扫局的管事太监,就说本宫的杏花宫缺少个粗使的宫婢,本宫看中了那个扫地婢,让他让与本宫,他自己再去重买一个,本宫料那管事太监也没胆子反对。哼,等那贱婢到了本宫手中,到时候本宫定让那贱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娘娘,只怕此计不通啊,听说那扫地婢每日除了洒扫之事外,还在湘宁宫那边给宁王殿下伺候笔墨呢!只怕珍太妃娘娘和宁王殿下不肯放人啊!还有,据说这扫地婢现在还跟在小林御医身后学医术,估摸着以后有做医女的打算。”冬香迟疑道。
“哼,简直是笑话!这后宫的奴才都死绝了吗?竟然让一个扫地的贱婢去给王爷伺候笔墨!这伺候的究竟是笔墨还是什么,还真说不清。不过这贱婢还挺招人,那日那般辱骂皇上,皇上竟然还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又招惹上宁王爷和小林御医,留着迟早是祸害。
不过她跟在小林御医身后学医术倒是件好事,刚好给了本宫一个将她要过来的籍口。走,你依旧去洒扫局,本宫去太后娘娘那,本宫拿珍太妃没法子,自然有人能让她乖乖听话。珍太妃在意她那宝贝疙瘩,让她那宝贝疙瘩任性妄为,太后娘娘可未必就会在意。”
说完,杏昭仪一把折断那支腊梅,又扔在地上,使劲的踏上了几脚,随后,心情才似大好了一般的往外走去。
“秀姑姐姐,这可怎么办呢?如若落在杏昭仪娘娘手中,欢儿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待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玲珑有些焦急的询问何秀姑。
何秀姑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之后,坚定的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分别去慈宁宫和湘宁宫。我去慈宁宫那边,看能不能碰上珍太妃娘娘,看她能不能阻止杏昭仪将欢儿要过去。你去湘宁宫告诉欢儿一声,让她今日切莫出湘宁宫,再求求宁王殿下,万一杏昭仪那边强行过来拉人,看他能不能护着欢儿点。”
说完,何秀姑与玲珑二人立刻分别撒腿朝慈宁宫和湘宁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