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关上。
车厢内一片安静。
白言第二眼看向了两边的画作。
还跟他下车时长得一样。
他好奇地上前摸了摸。
纸的质感。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纸刚刚在他的指尖下,好似微微颤动了下。
白言:?
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没有到,他手指搭在座椅上有规律的敲着,眼神则看向头顶阿拉伯数字“7”那一竖所指的一边。
这一边应该就是前面的车厢。
白言晃晃悠悠地走上前,打算跟前面的车厢友好的串个门。
拉了拉门。
前面的车厢不为所动并拒绝了您的请求。
这里车厢处连接的门就是一张纸,上面画着个及其潦草的门。门把手也是一截纸,头跟尾粘在门上,弯了个半圆。
只是碰上去却有铁的质感,还是冰冷的铁。
他再次拉了拉,十分大力,边角处有点卷起。
纸跟纸之间,撞出了“砰砰”精铁声。
白言:......
门:......
你还挺倔?
白言默了默,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好似是放弃了之前那个想法。
却不想刚跨出一步,他突然暴起,扭身一个回旋踢,挟赫赫风声踢向纸门。
在他将要碰到之际,门像是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后果,“哗”地一声大开,露出对面的车厢。
白言:......
还挺通人性。
他笑着用指尖在门上敲了敲。
在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随后踏入这节不属于他的车厢。
车厢内空空荡荡,除了顶部那“6”的标示以外,与他的车厢毫无区别。
但自白言一进来,他就感觉到了这里有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盘踞在车厢角落、座椅底下,
正阴冷饥饿的窥伺着他。
白言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扫了遍四周。
又向着“5”号车厢走去。
这次门没有再阻拦他。
只是轻轻一拉,便开了。
里面,正坐着一个男子,弓着身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面色阴沉。
被白言这个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吓了个够呛。
瞪大了眼看他,又看他身后被拉开的门。
小小的眼中是大大的疑惑。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他之前明明试过,门是打不开的!
那这人是玩家还是?
面对这人忌惮戒备的目光,
白言只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往前面的车厢走。
男人意识到这人是玩家,而后敏锐察觉到了什么,
立马起身跟上:“等等!”
他发觉规则不一样了。
在白言出现之前,他也曾碰过门。
那时门没有任何动静,规则默认了每个玩家只能呆在自己的车票位置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在一个小时没到的时候,玩家们可以随意走动,并与其他车厢的人见面!
这说明什么,说明如果我杀了我所在车厢的前面那些人,那我是不是,就变成第一节车厢了!
男人眼神逐渐变了。
“哗!”车厢的门再次被拉开,里面却是空的。
与6号一样。
怎么会这么多空的车厢。
白言心中暗忖。
看来上一轮游戏很凶险啊。
男人也是同样的想法,看来那不准使用道具的规则,拦下了不少人啊。
男人想到的,白言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
毕竟,他还没找到,秦坤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拉开了相隔的门。
那边,秦坤正靠在车厢上,盯着面前的“窗户”,听到响动后,警惕地看过来。
目光像鹰,又像狼。
面上那道疤痕更添了他几分凶悍。
白言身后的男人就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
像是受到了惊吓。
秦坤在看到白言的第一眼,眼神便变了。
他平常就是这么看自己,只是这么一对比,白言才发现,原来这么明显吗?
怔愣之间,秦坤已经走到了面前,他仔细打量了白言一圈,还是忍不住:“有受伤吗?”
白言摇头,下巴微微抬起:“我怎么会受伤。”
又眯眼看他的手臂:“你这又是怎么,被挠了?”
他模样嫌弃,眉间却不由自主皱了点。
秦坤牵了牵嘴角:“不小心。”
他搓了搓手指,忍不住想抱抱他。
自两人表明心意之后,还没有分开这么久。
或者说,就没有分开过。
白言看出了他的想法,眼中带着揶揄:“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心不在焉吗。”
秦坤忍耐下来,窘迫的摸了摸鼻子:“你从哪节车厢过来的。”他看向白言身后的洞开的门,没有问他是怎么办到从远门不能走动的车厢间打开门的。
至于他身后的男人,他只最初扫过一眼后,便没再搭理。
哪怕对方是刚刚还跟他生死交战的人。
——虽然秦坤其实也不太觉得那个叫做生死交战。
跟他们三个打斗,危险还没有之前拿到车票是时受的多。
白言神色瞬时呆了下:“......7。”
轮到秦坤愣了愣,下意识的想抬头看一看自己头顶上的数字,还好他克制住了:“还挺远。”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听在白言耳里太像嘲讽了,赶忙问:“你有去拿第二张车票吗?”
白言:“......”他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真会挑问题啊。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