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夏幕躲在司徒澜身后,真是快要把白眼翻到天边去了,这个二百五还真好意思说啊!这么丢人的事情都敢往外抖,他真的是傻得吗?这种话他难道不说得烫嘴吗?
“来人!来人!快把他给我拖下去!”赵天仁已经急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不管他这个弟弟说的是真是假,且看司徒澜这样护着那女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夏幕正想着该不该说点什么,江飞絮却先站了出来:“赵公子,还劝您真的切莫胡言,损害夏姑娘的名声,你可知道她是谁?竟敢在此这般放肆!”
赵天杨一天下来也没能弄明白到底是谁整了自己,现在终于有人要告诉自己那人是谁,他自是上赶着问道:“我到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了?”
“这位夏姑娘,可是月芽云间的圣女,岂容你这般玷污她的名声,你们苍龙派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江飞絮说得义正言辞、义愤填膺。
所有人都当江飞絮是站出来为夏幕说话。但夏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关月芽云间的圣女什么事?为什么又要扯到名声问题?还有,她哪里被玷污了?!
但还未来得及细想,赵天杨那个二百五却冷笑道:“原来你竟然是月芽云间的圣女!可为何却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是说你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圣女啊!”
夏幕偷偷瞄了一眼司徒澜的脸色,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悲情绪,但他与自己在长袖下相握的手却出卖了他。夏幕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和他的隐忍。他此刻应该是愤怒和抓狂的吧,不论是站在月芽云间门主的位置上,还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色里。自己的女朋友与另一个男人公然闹出这样的绯闻。不!在这里,这种事情应该算是奇耻大辱吧。
已经躲无可躲,那根本无需在躲了。夏幕忽然就放开了司徒澜的手,站了出来,冷冷地说道:“请问赵大公子还想说什么?一并都说出来吧。”
一众吃瓜群众又是一惊,没人想到她居然敢在此刻站出来,连赵天杨都愣住了。
见他不说话,夏幕继续说道:“在今日之前,夏幕确与赵公子素未蒙面,连你的名讳都未曾听说过。天下之大,长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误认之事一点也不稀奇。而今日我与你初次见面,你就这样反复纠缠,甚至不惜恶语中伤,我实在不知你到底是意欲何为?但我告诉你,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尽管放马过来!但是请你不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继续说些子虚乌有、莫名其妙、又引人遐想之词!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今日上午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吧。我坚信这普天之下断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仇。若你被人暗算胸中郁结,也请你想想,为何天下那么多人,被暗算的人偏偏是你呢?难道你自己就真的一点过错也没有吗?”
一番话,夏幕说得虚实掺半、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别说在坐的众人相信了,连赵天杨自己都傻了。仔细想想,她似乎说的没错,今日之事无论是谁干的,好像真的是自己先挑起的事端啊,是自己先作弄于人。
就在赵天杨陷入自我怀疑之时,赵天仁已经迫不急待命人将他这个傻弟弟拉了下去。然后只能舔着老脸,一直在向所有人道歉。
一场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众人面面相觑后,便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继续观看比赛、继续闲聊起来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有了这个插曲,夏幕本就心情复杂,此时更是毫无心情可言,什么比赛表演的都看不下去了,只得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只是司徒澜不顾众人怪异的眼光,与自己一同离开,还是让夏幕心中暖了很久。
两人往圣女祠方向走了一段路,司徒澜都未曾再发一言,也没有任何问题。这让夏幕反而越发忐忑,她到希望他能问点什么。
“喂。”行至圣女祠外那棵樱花树前,夏幕终于忍不住喊道。
司徒澜停下脚步,转身负手而立望着自己,却仍旧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在相望许久,夏幕还是先开口说道:“刚才的事,对不起。”
原以为司徒澜会像往常那样说句“无妨”,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还是默然不语。
唉!他果然还是生气了,刚才那无厘头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必然有段时间,那个二百五连同自己,甚至月芽云间都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司徒澜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丢得起这个脸啊。
可是夏幕觉得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没有什么哄男朋友的经验,虽然明知道他生气了,却又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就这么僵着僵着,夏幕竟然开始觉得委屈了起来。司徒澜不愿意和自己说话,那就算了吧,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