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想先看看,当初在那御书房里,我们也没呆多长时间,
现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放进咱们房里,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崔氏看着老程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脑子都糊涂了”。
“夫人这是什么话,老夫喝多少都没事”。
崔氏一点老程的脑门:“你就让他放进府里来,用不用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
实在不放心,你就把煤炉子放进没人的地方不就好了,
平白的得罪太子,就算他现在没什么权利你也不能这么干呐”。
老程苦笑的摇摇头:“要真是那样就简单喽,这太子披上毛比狐狸还精,
要是别的事,我也就将就将就的答应了,但是这个太子的事,
真没那么简单哟”。
崔氏翻了翻白眼:“那我不管,这太子确实不简单,
彬彬有礼,足智多谋,就连咱们陛下小时候都没这么聪明吧,
我崔氏里数万子弟,就没一个这么灵醒的人,要我看呐,以后这太子位就稳了,
不趁着现在太子势单力薄的攀上点人情,等以后人家羽翼丰满了,
看得上看不上你这个老东西还两说呢”。
老程脖子一梗:“这叫什么话,他就在聪明,他就是仙人下了凡,
那他也是个太子,陛下才多大,还没满三十呢,你这么早就打算考虑以后的事情做什么,
再说了,老夫不也正是风华正茂,有我再一天,我程府就能有一天的繁荣,
用不到你操心以后的事情”。
“风华正茂?”,崔氏蹭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揪着老程的耳朵就是一顿数落:
“你看看自己这张脸?你哪里风华正茂了,你还有脸说出来,
你就考虑你自己,你就不相信咱们的儿子?
处墨还好,其余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需要扶持,
我虽然不是他们的生母,但是也把他们当做亲儿子养的。
以后处墨继承了你的爵位,你其他的儿子怎么办,你还真打算让他们去战场上博功名啊?”。
说完还不解气,咬牙切齿的拎起了老程的另一只耳朵:
“再说了,咱们俩还能活多久,说长远了能再活上三十年,
三十年以后,这太子才四十多点,正是最好的年纪,
到时候你死了,你还把太子得罪了,等他上了位,不反过来报复咱们才怪”。
老程龇牙咧嘴的跟着崔氏的动作扭着头,嘟嘟囔囔的不说话了。
良久,崔氏才送开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凌乱的地方,端起大家闺秀的样貌慢悠悠的出了门,只留下了一句话:
“今晚别想进老娘的房,自己睡书房去”。
老程挠挠头,盯着刚刚搬进来的煤炉,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儿,晦气”。
另一边,李承阳和小程也来到了房玄龄的府上。
“房伯伯,我们来给您送煤炉子了,刚刚给程伯伯那里装完”,
李承阳和小程给房玄龄施了个礼,就拉上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房二折腾起了火炉。
房玄龄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吩咐下人给几人上茶,然后就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承阳也不在意,按部就班的把火生好,就让房二把炉子架到屋子里,
夸了房二两声就离开了。
有点遗憾,那位传说中的房夫人始终没露面。
这个吃醋一次的始作俑者李承阳还是想见见的。
不过也就想想吧,他和房府的关系没那么熟,程府里的后院都快被他踩烂了,
房府不行,无论是和房玄龄,还是和房遗爱,都没熟到穿房过屋的地步。
“哎,殿下,怎么到了房伯伯这,他什么也没说就让咱们把东西装上了”,
小程除了房府挠着头问道。
李承阳神秘的笑了笑:
“那不是你爹做出的好榜样吗?”。
“我爹?”,小程依旧挠着头,怎么也想不通里面的事情。
李承阳也不去管他,径直的朝长孙府上走去。
老程起到的作用当然很大,要不然李承阳也不用那么废力,
特意等到中午人们都在家的时候才上门,还给人家亲自安装。
老程就是用来背书的,给了其他大臣们一点心理安慰。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已经出来了,而且那人向来是个人精。
你们谁也别怕担责任了,出了问题第一个找李承阳,第二个找程咬金。
责任都让老程担了,剩下的人自然可以放心了。
反正我是跟着程咬金那厮装的,他比我先装,你们要算账,别找我,找老程去。
这就是老程所担心的事情,也是他迟迟不愿意松口的原因。
无论他是不是自己用着煤炉,这第一个用煤炉的榜样都是他。
谁都跑得了,就他跑不了。
别的人一听,哟,老程都装了,那我也随大流装一个吧,左右也少不了一块皮。
再有就是,大唐一个用煤炉的都没有那还好说。
现在有人用了煤炉,那么太子亲自上门给你装,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那你就是不给面子了。
就像老板要加班一样,所有人全部抵制加班,那么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强行压住众人。
怕就怕一群人里突然蹦出个人来:“老板,我爱公司,我要加班,不让我加班我跟他急”。
那别人再那么顽抗下去,这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