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嘉跳下躺椅就要报复,吴臻机警后撤,快速绕到一名工作人员身后。
绵绵面无表情旁观两人打闹,心里却默默配上了音:来呀,来追我呀,嘻嘻嘻……
突然,吴臻停下脚步,贺思嘉收势不急,直直撞了上去。
但吴臻及时扶住了他的肩,“感觉好点儿了吗?”
贺思嘉愣了愣,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摆脱了角色影响。
吴臻并不需要他回答,转头看了眼余枫那边,摄像灯光还在挪动机器,便说:“要不要去抽支烟?”
贺思嘉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两人走到片场角落,吴臻分给贺思嘉一支烟,帮他点燃后才顾上自己。
贺思嘉吐出个烟圈,仰头望着漫天星斗,忽问:“拍戏前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
“是你的习惯吗?我是说,拍重要戏份前你都要一个人走走?”
“算是吧,我需要安静的环境梳理思路,出去转一圈、上床躺会儿、泡个澡,或者……”
吴臻停顿了下,转口说:“总之办法很多。”
贺思嘉非要寻根究底:“或者什么?”
吴臻懒散地倚着一棵树,瞟了他一眼,“就那个。”
“哪个?”
“Masturbate.”
“……”
贺思嘉有点难以想象,倒不是吴臻气质禁欲,恰恰相反,他偶尔能从吴臻身上感觉到一种隐晦的欲,无关情/色,而是源于荷尔蒙的吸引。
虽然吴臻从不谈这些,但贺思嘉直觉对方应该在情场上游刃有余。
他只是无法将“自助”这种事和吴臻关联。
贺思嘉咬着烟嘴,半眯着眼问:“你入组后解决过几次?”
吴臻掸了掸烟灰,“贺思嘉,你是不是上过床还要跟朋友讨论细节?”
贺思嘉不满,“我有那么低级吗?”
“我只是觉得你对性的好奇不亚于我高中时的同学。”
贺思嘉哽了下,他只是对吴臻好奇而已。
正想要辩驳,吴臻倏然靠近他,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肩,“你呢?几次?”
温热的气息拂过贺思嘉耳畔,他本能地歪了下头,“喂,是我先问你的。”
吴臻却只笑着放下手,“回去了,设备已经挪好了。”
贺思嘉闻声回头,灯源处已不在忙乱,一切都井井有条。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换景别拍摄无非是重演一便,即使吴臻感情不如之前饱满,依然表现得可圈可点。贺思嘉倒是NG了两三次,可也顺利完成了。
至此,伽罗村的戏份正式杀青,余枫当场开了瓶香槟。
气泡喷涌而出,所有人都沉浸在当下的喜悦中。
吴臻转身冲贺思嘉展开双臂,“弟弟,来庆祝一下。”
贺思嘉怔了怔,灿然一笑,大方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人群跟着起哄,本已逐渐稀落的掌声变得加倍热烈,还有跟组宣传拿着DV拍摄。
捧着鲜花的绵绵和阿水互看一眼,都感觉像是在什么奇奇怪怪的婚礼现场。
“你俩别腻歪了,赶紧过来拍个合照。”
余枫指挥几个人挪设备,留出空地后,一众人按次序排好。
吴臻和贺思嘉抱着花束一左一右站在导演身边,三人的身高差形成个明显的V字,两位主演隔着余枫头顶对视,又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拍了照接下来就是杀青宴,等贺思嘉卸完妆回来,见场地中央摆着不少烤架,才知道今晚的保留节目是烧烤pa。
他眼尖地发现摞在角落里的几箱啤酒,朗声问:“余导,今晚能敞开了喝吗?”
余枫正给一串鸡翅刷油,头也不抬地回:“明天吃了午饭就得走,你要是起得来,随你喝。”
贺思嘉当即打定主意要纵情一醉,虽说前不久刚聚过餐,可当时戏还没拍完,他束手束脚没敢多喝。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放开了,宣传总监忽然提议:“要不来点儿助兴节目?到时候剪成花絮。”
余枫略一沉吟,点了几名年轻人表演才艺。他挑的都是性子外放不怯生的,有人秀了魔术、有人来了段单口相声,轮到叶闻飞时,他打了一套长拳。
听叶闻飞自己说,他五岁开始学武术,足足学了八年,之所以会被挑上饰演小警察,很重要一点就是他武术基本功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