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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五子争位,风云突起(2 / 2)


小贩惊愕,不解为什么会有人拿着银子买破衣服,莫不是这位公子见自己太可怜,变着法的来帮助着自己?想到这,他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

进了屋的妇人一脸疑惑,不解自己丈夫与这两人的关系,也不知这两人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请求,但作为妇道人家,男人在外的事总是不好过问,她低头笑道:“外头有两件事我昨天才翻出来洗的,我去拿来给你们看看。”

凌茗瑾善意的与之点了点头,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们看看,这两件合适吗?这是我昨天才补好了的。”妇人手拿两件打着补丁的衣裳几步走进了屋走到了凌茗瑾面前。

凌茗瑾一眼看到衣裳上满满的补丁,说了句可以,然后又与妇人借了屋子,在里头换上了衣裳,再打开屋门之时,她已经由一个翩翩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贫苦百姓。勒紧腰带,她又拿起了帽子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黑发,才算是乔装成功。戎歌在她换好了衣服之后也进了屋,片刻之后,他出了屋。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凌茗瑾将两匹马留在了小贩的家中。然后他们沿着来时路一路会走,终于在落日之前走到了城外。

城门后官兵层层把守,所幸的是并未张贴画像,不过比以往严密了几倍的搜查,也着实让凌茗瑾紧张,但北落潜之的精明不代表大庆官兵的精明,他们这一番乔装打扮根本就无人发觉,官兵只是对两人简单的搜查了一下就放进了城。

入城后,两人第一件事就是去布庄,那里是他们与常景德的集合点,但赶到布庄,他们才发觉布庄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老板,而隐晦的问起常景德,新老板也是一脸迷糊不知所谓。

出了布庄,两人来到了常府外的茶楼中,布庄是常景德的产业,那里会换老板只可能是两个原因,一是皇位之争大皇子已经落败他们这一派已经落水,二是他已经放弃了那个布庄。而眼前常府这么安静,明显不会是第一种情况。

坐在茶楼正在商量着下一步计划的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茶楼向来不只是喝茶的地方,往往很多人打探消息,都会来茶楼,因为这里最是人多嘴杂,没人会怀疑你的动机。

“你们听到消息了没,五皇子进宫了,这场争斗,算是真正进入了白热化了。”以为茶客一手捧着热茶,啧啧的吹了一口气吹散了茶面上飘着的茶末,喝了一口。

在他的身侧,一名梳着束发浓眉大眼的男子顿了顿,放下了茶盏,摇头叹气的说道:“今早天狗食日,已经让长安混乱皇宫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还有啊,城郊的田地又被淹了,申请补助的折子已经送进宫了,听说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封了干溢湖呢。”

“别胡说八道,皇上最重孝道,当年先皇可是留下了圣旨的,干溢湖皇上不会动的。”

皇宫之事无小事,皇上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闲来无事的他们津津乐道揣摩议论许久,这一声闲话,让许多茶客想起了上午长安的那一阵惊慌,就是现在想想那般暗无天日的情况,他们也是心惊肉跳,一时间他们都啧啧的叹气,放下了茶盏,参与到了这场议论中。

“听闻刺杀二皇子的人抓到了,是在城东找到的尸首,现在正悬挂在菜市口呢,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我也去看了,整个人吊在菜市场口,搞得许多菜农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凌茗瑾看了一眼戎歌,见他眼中也满是惊讶,便低头思忖起来,北落潜之抓到的那个刺客到底是谁?为何北落潜之会相信?

付了茶钱,两人与茶客打探了菜市场的位置,赶到了菜市场。

果然在灯火阑珊的菜市场口,他们见到了一具悬挂着的尸首。

灯火虽然很黑,但是他们两人在见到这具尸体的时候,都同时心中一凉,热泪盈眶。那具披头散发被呆在菜市场口的尸体,他们再熟悉不过,悲痛过后,他们安静了下来,为何他会成为替罪羊,在两人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庄易主,子絮也已经消失,常景德更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见到,谁能告诉他们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总是会安抚人们的不安悲愤,壮大他们的满腔热血或让他们失去前进的勇气,凌茗瑾怔怔的看了那具尸体很久,下了一个决心。

就在戎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个纵身跃上了街楼牌,用匕首划断了那根勒在尸体脖间的绳索。

戎歌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句不该,飞身上去一把接住了尸体。

也就是这个时候,灯火阑珊的菜市场外,涌出了五十多名带刀的官兵。

官兵大喊着出现后,将两人团团围住,凌茗瑾苦笑,与戎歌说道:“到底是我太轻心了。”

“你心善,明知是陷阱,还是要让他安乐,也罢,既然进京了,我就没打算直着走出去,今晚一战,要是我们没死,将来一定还他一个公道。”戎歌咬牙解开了腰带,将尸体牢牢的绑在身后,凌茗瑾拿着匕首护在他身侧,不让官兵近身一步。

每一次出手,都是热血四溅,凌茗瑾护在戎歌身前,怒喝着硬是用字的三寸匕首,让五十个官兵退后了好几步。

谁说女子不如男,匹夫一怒流血五步,今日一战若是败了,他们也认了,若是不败,就如戎歌所说,将来一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人力终有穷,戎歌背着一具尸体行动大有不便,凌茗瑾虽然抢到了一把刀,但是几经挣扎,还是只能眼看着包围圈慢慢缩小。但戎歌从没想过放下尸体,就像凌茗瑾从来没想过弃戎歌而去。他们是同伴,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同伴。

菜市场口,血溅三尺,凌茗瑾戎歌两身洗得发白打满了补丁的衣裳已经没了颜色,他们虽然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但包围圈也已经在他们的努力拼杀下薄了一大圈,五十名官兵,只剩二十人。

到底是常景德花了十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杀手,凌茗瑾戎歌两人在战斗中,都表现出了绝对的以一敌十,眼看着包围圈正在一步步的缩小,凌茗瑾拧着眉头,暴喝了一声。

“好,好,好,你们居然单枪匹马的来了,但明知是陷阱还要来,晨茗,我高看你了。”

包围圈外,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手执桃花面纸扇步步走进。凌茗瑾听着明褒暗贬的话,不耐的横了一眼,吓得一个官兵哆嗦的退后了一步。

“二皇子口口声声说不为难我,还不是派人追杀后又设下了陷阱,我也高看你了,二殿下。”

凌茗瑾与戎歌背对背站着,北落潜之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线生机。

北落潜之会苦心设局,定是想要让自己作证,指证大皇子的不仁不义之举,也就是说,今晚北落潜之不是要自己两人死,而是要自己两人等作证之后再死。

“胆子还是那么大,可长安里胆子大的人,向来都是死得快的。”北落潜之手摇折扇,说不出的名士风流,说不出的温而儒雅,就是嘴角的笑,也是那么的璀璨,但他说的一字一句,但是关乎生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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