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川因为昨晚出了肖入云的命案,以为盟会今日将继续休会,所以就穿了一条白色长裙,并未预料到有大战展开。
星落本就是个瘦小的侏儒,就算站直身子也不如洛宁川的腿长。他一弯腰钻到洛宁川的裙下,外面的人隔着裙摆,甚至都看不出他身在何处。
原来这才是星落选择洛宁川上台的险恶用心。
慕容英的真气镜再厉害,总不能冒着割断爱徒双腿的风险,硬是攻进洛宁川的裙底。
“嗤嗤”之声连响,七面真气镜落在台板上,溅起无数木屑。
星落抓住慕容英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微妙时机,藤鞭毒蛇一般从洛宁川的裙下探出,卷向慕容英的脚踝。
慕容英仓促之间一跳脚,等躲过这一鞭,真气镜再出时,星落的藤鞭早收了回去,缩回到洛宁川的裙下。
同时洛宁川长剑刺出,瞄着慕容英的真气镜点去。
一旦让她击中,势必引发她和真气镜的真气激撞。星落的血炼神功是将傀儡的生命能量转化为真气,和洛宁川硬拼,无异于消耗她的生命能量。
慕容英咬着牙,为避免引发洛宁川的真气,只得再次把真气镜撞碎在地上。
星落阴恻恻地一笑,藤鞭再次攻出,这次则是鞭梢上扬,攻向慕容英的小腹。
“慕容师叔这样太被动了。”蓝桥看得心中焦急,低声道,“星落躲在洛师妹的裙子里,简直像披上一层保护伞。师叔投鼠忌器,不但不敢攻,甚至很多时候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身形。”
慕容英终是高居风云榜之位的武道宗师,他再躲星落一鞭后,真气镜如影随形地紧跟着星落回收的鞭梢追去,几乎贴着地面钻进洛宁川的裙下。
星落吃了一惊,人急智生下如树熊般抱住洛宁川的一条腿,这才看看避过慕容英追魂夺命的真气镜。
“嗤”的一声,真气镜从洛宁川身后的裙摆上穿出来,最后撞在会盟台一角的旗杆上。
花语夕叹道:“我若是慕容师叔,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顾虑,先用几面真气镜把洛师妹的裙子割破割碎,那星落自然就无处遁形了。”
蓝桥一惊道:“那不是教所有人都看到了?”
“所以我说师叔想得太多啊。”花语夕无奈道,“现在是决定天下大势的关键时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让洛师妹丢一点脸的事,他却不敢去做。”
蓝桥却似与慕容英是同路人,理解地道:“换了我是师叔,你是洛师妹,我也不可能当众割破你裙子的。”
随着台上的交战继续,慕容英因为投鼠忌器,久久找不到星落的破绽,变得愈发焦躁起来。
他发出越来越多的真气镜,一方面不敢和洛宁川的剑招硬拼,一方面因星落躲在洛宁川的裙下,无法击中他的要害,还要留意后者藤鞭的反击。
慕容英的额上沁出细汗,他真气消耗很多,却无法取得预期的战果,眼瞧着逐渐被洛宁川逼到会盟台的一角,台下的张道闲忽然提醒道:“先把洛女侠放倒!”
他同样对星落深恶痛绝,此刻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英不禁暗骂自己愚蠢,只想着如何能不伤到洛宁川,却忘了还有这个办法。
慕容英踏出奇步,连续闪开洛宁川攻出的三剑,又躲过星落的一鞭,已绕到洛宁川身后。
他猛地扫出一脚,正踢在洛宁川的膝窝上,后者重心不稳向后栽倒,裙摆也终于向上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