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锋、唐梨和慕容英走后不久,蓝桥从自己屋里出来,大踏步走过堂屋。
“喂,等一下。”风夜菱从后面追过来,“腰带还没整好呢,到时候让雪音妹妹笑话。”
蓝桥停住脚步,等风夜菱帮他弄好腰带,抬起两手洒然转了个圈:“怎么样,现在满意了?”
“满意。”风夜菱又帮他正了正冠,笑道:“好一个风流俊雅的俏郎君。”
“那……我去了?”蓝桥看看风夜菱,又看看同样坐在堂屋里的花语夕,试探地道。
风夜菱点头道:“嗯,好好表现。”
花语夕微一抬眼,没说话,直到蓝桥抬脚迈出门槛,才在他身后提醒道:“雪音妹妹火毒未解,经脉还很脆弱,你到时候……对她温柔一点喔。”
待蓝桥身影去远,她复又叹息一声,对风夜菱道:“亲手把夫君送出去风流,今晚我大概是睡不着觉了。”
蓝桥趁着夜色,偷摸地溜到白雪音的石屋前,刚想伸手敲门,房门已轻轻打开,显然白雪音一直留意着屋外的脚步声,不等他敲门已先一步开门迎接。
屋内一灯如豆,光线昏黄,就见白雪音穿一身勾金线的火红衣裙,面上带着精致的红妆,正笑意盈盈地俏立在门后。
“师兄你来了。”她的语气透出雀跃和欣喜。
这尚是蓝桥首次见白雪音身着红衣,动容道:“师妹好漂亮啊。”
“喜服是师尊拿给我的,妆也全靠三师妹帮忙。”白雪音羞不自胜地掩面一笑,一条手臂贴着蓝桥的身侧划过,替他关上房门。
蓝桥看那红衣仍是二十年前的制式,心中感慨,却不说破,只嘿嘿一笑道:“面对绝世佳人,我突然有点紧张。”
“我也紧张。”白雪音红着脸道,“师兄你听,我心儿都快跳出来了。今天真的太多意外和惊喜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原来我和师兄的关系真的可以变成……变成夫妇。”
“那咱们就先说说话。”蓝桥在她额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然后一转身,坐到她摆在梳妆台前的石凳上。
白雪音脸更红了,不敢直视蓝桥的目光,也不知可以开启什么样的话题,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我这有酒,我给师兄倒酒。”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酒坛,又从抽屉里取出两只小酒杯,拍碎酒坛的泥封,往酒杯里倒酒。
酒坛看起来刚塞到床下不久,坛身上并没有灰尘。白雪音此刻的体力与寻常女子无异,抱起那个差不多能装二十斤酒的酒坛时,难免手上发颤,酒也溅了不少在杯子外。
蓝桥却不在意,拿起一只酒杯,等白雪音也拿起另一只酒杯,笑着环住她的手臂,和她交杯对饮。
白雪音谨小慎微,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饮酒也是缓缓啜饮,仿佛生怕破坏了气氛。
蓝桥看得有趣,将酒杯再次倒满,拉着白雪音又连饮了两杯。
这是军中常用的烧酒,酒性极烈,白雪音三杯下肚,已是有些微醺。
她看着坐在凳上的蓝桥,忽然一笑道:“师兄,人家给你跳两支舞,唱两首小曲儿如何?”
白雪音说唱就唱,在石屋狭小的空间内边唱边舞——当然并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