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就算学了那些旁门左道也不该这么对大夫人,等老爷回来还不知要如何罚你。”水芙见其他人走后便蹲下身扶起了许以之,她长了一张娇俏的鹅蛋脸,正是如花年纪,眉眼间嫩生生的。
许以之闻言冷笑一声:“他来了我一样烧。”她可没忘记那些资料里,许惟是怎么对这具身子不闻不问任由杜玲雀欺负她的,这样的人渣不配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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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许府有三位小姐,一娇一柔一弱,是个适龄男子便想来提亲,以至于许府的门槛被人踏地一修再修,然而许惟却护着大女儿迟迟不愿她出嫁,偏心程度可见一斑。
杜玲雀便更不用说了,给自己的女儿许以瑟穿金戴银住最好的暖玉阁,给许以之穿粗布麻衣住最简陋的离人院,剩下的二小姐许以楠折中。
巳时一刻,风雪似乎小了不少,零零落落的。
许以之一人僵硬地走在回离人院的路上,她怕水芙被杜玲雀责罚便没让她送。
她这个现代许以之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可古代许以之却是处处受人欺辱的空壳三小姐,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离人院,这名字一听便让人心生寒意。不过位置倒是很衬名字,在丞相府的最角落,房子也老旧地很。
“哐当……”许以之惊了,这房间跟空房子有什么区别。
一张简陋无比的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坏了的衣柜,两片木板摇摇晃晃“咯吱咯吱”地响,她要不是妖怪见得多,半夜迟早被吓醒。
“万恶的渣爹。”许以之放下手中的牌位拜了三拜。
她在空荡荡的床上盘腿坐下,身体是没之前那般僵硬了,但还有些惧冷。要知道她本身不怕冷,大冬天也能穿夏天的衣服,火系术师就是这点好,一年四季都夏天。
“喂喂喂,让我穿越的东西在吗?”
“我在,你可以叫我系统233。”
一听有人搭理她许以之来劲了,她伸出纤细的右手,倏地一簇火苗在她掌心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你说我要完成牵线任务才能回去,是什么牵线任务,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牵线任务也叫月老任务,在这里促成三段姻缘便能回到你来时的那幢别墅里。看到你脖子里的瓶子了吗,等红点满了就意味着你的任务完成了。”
“瓶子?”许以之低头翻出脖子里用红绳系着的小瓶子,晶莹剔透,只指甲盖那么大。“那这三桩姻缘都是谁啊?有没有提示?”
“没有。”
她蹙起细长的柳眉,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了生气的模样,五官立马生动了起来,“没有?那我岂不是要一对一对试?”
“恐怕是的。”
“那我要试到什么时候去?”她一暴躁,掌心的火焰便越燃越旺。
“试到死,老死也能回去。”
许以之一下子收了掌心的火焰,温柔地笑道:“233,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我要开始问候你祖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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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这连日的风雪竟停住了,茫茫天地积雪一片白,伴随着朦胧的夜色,和着刺骨的寒风。
听雪苑。
许惟刚从挚友董尚书那儿回来,然而他一进屋便是一声嘲讽,生生将他肩头的落雪震了下去。
“哟,妖女她爹回来了。”杜玲雀披了外衣半坐在榻上,双眼通红,两手紧紧抱着雕花手炉。
“妖女?你在胡说什么。”许惟面容间有些疲惫,虽是上了年纪,但依稀可见俊朗的五官,想必年轻时也是个勾人的少年郎,不然怎会生出三个娇滴滴的女儿来。
杜玲雀见他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来气,言语间愈发尖利,“胡说个屁,你生的好女儿啊。今日我不过说她两句,她还真就要我好看了,竟当着下人的面放火烧我!”
许惟解开腰带的手一顿,他转过身来,只见杜玲雀圆润的脸上哭地泪迹斑斑,可眉眼间的皱纹却越发深了。“她放火烧你?”
“可不止我被烧,下人们都被烧了,估计你在府里她照样烧。”她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有些后怕,但后怕过后是怨毒,“那哪儿是个人,分明是个妖怪!”
许惟沉着脸在床榻前坐下,杜玲雀顶多夸大事实,但许以之烧人的事一定不会跑。这便奇怪了,不过她要真有什么妖术反倒不是坏事。
“别气了,我明日去瞧瞧她,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我便将她送出丞相府,这总成了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