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其实是我用天眼通看到了案发经过。”
“天眼通?”婆娑天奴当真了,好奇问道:“这又是什么系的神通?”
“此乃我武神门不外传的秘密神通。”张潇胡说八道:“大概属于精神念力系,就比如此刻,我的眼睛在这里,眼神却在另一处神秘所在,那里有稀疏的草丛,粉嫩的山包上裂开一道红山谷,当中开着一朵鲜红娇艳的花。”
婆娑天奴没听出这句话里的玄机,还好奇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此乃牝山。”张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本是天地初开的一片处女地。”
小光头不说话了,隐约猜测到潇哥说的是什么地方。
“明天苍穹书院我将受邀前去开坛**,接受东陆才俊挑战。”她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张潇道:“叶玄也请我了。”
“这场辩经会对菩提教和神国学院都很重要,西方教的师门前辈们为向东陆传播教义努力了五百年,这次选择在长安创立菩提教就是希望能打破壁垒,将神的光辉带到东方来。”
“苍穹这边也有输不起的理由,不然叶玄也不会主动向我开口。”
“我在菩提教那边遇到麻烦,教主不信任我,如果这次辩经出了问题,我可能会被剥夺龙岛继承人的身份。”
“貌似你和你娘之间这亲子关系不怎么样啊。”张潇道:“为了教主小情郎,连自己生的亲闺女都豁得出去?”
婆娑天奴轻轻摇头,道:“龙族只敬强者,彼此间只有血脉传承,没有人族的亲族关系,我和她其实更多是为了龙岛之主和龙神本位而竞争的关系,所以龙族一旦成年就会离开家。”
“所以你十几岁就离开龙岛自己打天下了?”
“我十四岁离开龙岛,先拜师神国学院的盖博院长,再收服拥有神祗魂相的神佑遗族,后创立大日坛宗,大大增加龙族在陆
地上的影响力,做这一切我用了八年时间。”小光头道:“现在他们要把我和这一切剥离开来,我怎能甘心?”
“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能帮你?”
“我希望你不要帮那些人夺走我的一切。”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尤其是面对你这样的对手。”婆娑天奴道:“今天的事情让我看到你的能力在我之上。”
“实不相瞒,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张潇看着她散发着清纯圣洁光辉的脸颊,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叹道:“这世上的人啊,都是各怀心事,所谓一家一本难念的经,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不容易。”
又道:“不过终究是你的难处大过了我的不容易。”
婆娑天奴闻听此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张潇,如你言而有信,本座会记你情的。”
“你这是不打算跟我回府了?”张潇注意到她停在了十字路口,另外的方向是往苍穹书院去的。
婆娑天奴顿住身形,立在月光下,月光光,头光光,她白衣胜雪满身神辉,浑身散发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纯净的魅力,回眸面对张潇,微微一笑很倾城,道:“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龙族女子一辈子只会让一个男人在身上打寒颤。”
好香的一盆**汤!
潇哥望着她远去消失的背影,明知道她在施展媚术,也明明没有中招,却还是心情莫名低落。
“她很优秀,但也很可怜。”
不知何时,谢壁悄然而至来到潇哥身边。
“我以为她拥有一切,却不料她的一切随时不属于她。”张潇叹了口气,道:“终究是有点不忍呀。”
谢壁道:“叶玄那边给我们的压力很大,师兄只管全力以赴,不必以我为念。”
“她输不起,而我们输得起。”张潇道:“而且我也不想做苍穹书院的工具人。”
谢壁道:“师兄不是说这菩提教是害人教,一旦在东陆确立正统位置,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不是咱们勉力阻止就能避免的啊。”张潇叹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菩提教万里迢迢来到长安立教传教,楚王无忌入长安,谢峰和秦碧如眉来眼去,苍穹书院态度难明,这一切的背后都需要一个强大人物的推动。”
“老头子。”谢壁道:“只有老头子才有这样的影响力。”
张潇点头道:“我想象不出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给我的感觉是有些矛盾,一时明白,一时糊涂,所作所为高深莫测又莫名其妙,一方面他暗中指点我去救下羽圣姐弟,另一方面他又在为秦碧如站台撑腰,让这个女人有胆子在长安城里为所欲为,我推测他或许是为了九海归墟战场,又或许只是心机太深,故意制造错觉来让我们错判形势。”
“有可能真的只是老糊涂了。”谢壁道:“毕竟老头子已经那么大年岁,你何苦太费神。”
“嗯,这是最理想的答案。”张潇嗯一声,忽然丢了个眼色过去,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随便走走。”
谢壁心领神会,道了一声好,转身走了。
张潇独自走在因为附近鬼宅凶猛,鲜少有人在夜间行走的街上,月光如水洒落,将人影拉长,形成个暗戳戳的人形。潇哥忽然发现,这暗影的手臂忽然诡异的一折,重伤初愈的手臂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这他么又是什么神鬼手段?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