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青云山,峰峦叠秀,有悠然南山之灵趣,而无险峰之奇峻。
山口有山门,这里已经是张氏祖地范围,有老龙会的知客在此把守。
张潇一行四人一宠进山,没有走山门,捡了条十八行密探早摸清的小路登山,前往张氏祖地龙池。沿途所见,林锦翠色,草木发青,梅英落尽,柳眼初开,山色瑰丽。
朝吹铠矮小的身材却背着个夸张的大包裹走在最前面。三弟有几次要帮他分担点,都被他言辞恳切的拒绝了,前面会是一场硬仗,有实力的人应该把力量留到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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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子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他这点实力就是来扛包混经验的。
白凌霄抱着小安安,爱不释手昼夜不离。这小东西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是最纯粹的气血精华,嗅之令人迷醉,对涵养身心有极大好处。应了那句话,真香者闻之心旷神怡有香韵而无香气。
张潇穿一袭天青色公子劲装,长发一半挽起一半披散在脑后,悬刀挂囊,闲庭信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忽然想起末日战争爆发前,在经常打的游戏里与人组队打宝的经历。
不自觉的在心里估量自己这一组人马,跟林道静那边的比起来,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啊。人家那边兵强马壮,坐拥人榜第一和天榜第三,外加一个不入天人两榜,实力不逊圣人的林道静。其实王妙也是人榜前五级别的狠茬子。
“官人,老龙会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和白家的书院后山比如何?”
“实力如何不清楚,脑袋肯定不太好用,一群老傻子被一条龙耍的团团转,把整个家族出色的后裔拿来献祭。”张潇道:“前些年命老包带人做过些工作,给我的结论是,就是一蠢蛋扎窝的地方。”
“那为什么张浚没有被献祭?”白凌霄道:“他的天赋不算差吧。”
“应该是很好。”张潇道:“天选之子嘛,怎么可能差了。”
“张家列祖列宗留下个传说,玄水大帝陨落前曾将一半的传承放在了祖地龙池里的青龙身上,后世子弟只要被青龙选中,就能传承玄水龙帝的衣钵,老龙会就是这个献祭制度的执行者。”张潇道:“这个张浚因为某种原因貌似被选中了。”
白凌霄有些困惑:“我听爹爹说起过,公公平潮公的天赋绝佳,不在爹爹之下,怎么没有被献祭,反而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家主之位?”
“这个事也曾给我造成困惑,后来我派老包仔细调查过才得知其中另有内情。”
张潇道:“事情还得从祖父张滧那一代说起,先祖张滧因为资质平庸,献祭时没有被青龙吃掉,他少年时在奉阳求学,结交了一位寒门出身的朋友,对这人多有资助。
此人天赋绝伦,知恩重义,张滧与他八拜结交,二人约定日后有了子嗣,或结为兄弟姐妹,或结为夫妇,后来张滧有了平潮公,那人果然守诺前来认亲,不等先父被送往龙池献祭,就应张滧所请把他带离了黑龙城。
那人身份神秘,张滧从未对任何人说及他的姓名,所以老包也只是打探到有这么一个人,多年后那人把平潮公送回黑龙城时,他已是广德双壁之一,早过了献祭的年纪,并且
娶了那人的女儿,后来还做了黑龙城主。”
白凌霄听到这儿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么说那这个身份神秘的人岂不就是外公?”
“是的。”张潇点头道。
白凌霄又有了新困惑:“既然外公是个厉害的异人强者,为什么当初爹娘出事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也许他根本不在乎,也许不知道,又或者他有其他原因,早就与女儿女婿断了往来。”张潇道:“我曾问过虎姨母亲的娘家姓氏,然而连虎姨都不知道。”
三弟忽然说道:“会不会是三千先生?”又道:“因为是大哥的外公,所以才会只对你一个人这么照拂。”
张潇气极反笑,骂道:“滚蛋,你知道三千先生才多大年纪,就在这胡咧咧?”
三弟扁扁嘴,不忿道:“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神秘兮兮藏头露尾,还怪别人胡乱猜想?”
白凌霄道:“其实也不是很难查找,广德书院的学子都会有一份学籍记录,只要查一查祖父求学时的学籍记录和同届人物的名单,其中必有外公的名字。”
“不找了。”张潇摆摆手,道:“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当年爹娘的事情一度传的沸沸扬扬,他若是还在乎,该做些什么早就做了,没出现就是不在乎,或者有什么不能出现的理由,总之不必刻意寻找。”
白凌霄道:“官人今日上青云山,是否要为当年的公案替公婆讨回公道?”
“此乃题中应有之义。”张潇点点头,手按刀柄,仰首观山,悠悠道:“今日上山,不为与人争论是非,不强求真相,只求一个快慰恩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