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苔脸露喜色,心中自是幸灾乐祸,却也不像苏寒烟一般完全都表现了出来,她品了一口茶,悠悠地道:“哦?林暮寒当真如此历害?我看不像啊,她以前不是最怕惹是生非的吗?今日又何故为了一个丫鬟去得罪婉婷。”
苏寒烟沉思了一下,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而且她以前是最不会吵架的,一向胆小怕事,文文弱弱的,更别说什么灵牙利齿了,可是,今日之事,当真奇怪得很,丫鬟一向也不会对我说慌的,想必此事也假不了,不过,今日还真是怪了,这林暮寒的病也是突然好了,连口齿也变了这许多,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鬼神附体啊?”
秦露苔冷笑了一下,道:“妹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地还相信鬼神之说?想必是久病之后,心性有所转变吧!你想,一个经历生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大概才是林暮寒真正的本性吧!不错呀!以前我到真是小看她了!看来,今后这相国府的日子,怕是要有趣许多了。”秦露苔一边感叹,一边在心里不觉有些哀感和心虚。毕竟争斗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呀!
苏寒烟道:“姐姐说的有理,照这么看来,这林暮寒到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过,只要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又何愁斗不过一个林暮寒。”
看着信心十足的三少奶奶,秦露苔的心里到似乎有了几分把握。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其实,秦露苔到也不是一个悲观之人,只是,今日听说婉婷那只青钉子都被林暮寒说得哑口无言。想来,林暮寒并非一盏省油的灯。往后的日子,怕是得破下一番心思了。
秦露苔虽然心有不安,可在苏寒烟面前,还是装着镇定自若,她宛然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和妹妹向来同气连枝,自是不必担心。只是,往后行事,还是得多加小心,断不可贸然行事。”
苏寒烟道:“是!”
正在这时,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过来传话,说让少奶奶们过去吃晚饭。于是,秦露苔和苏寒烟便一同前往大堂。
相国府的大堂在正北方向,穿过穿堂,便有三个小厅,其后便是正房大院,对面共有五间正房,中间那一间,便是平常待客的地方,左边一间便是家宴时使用的。所以,今日的的晚宴,大家便设在了左边的那间正房里。
这是林暮寒第一次参加相国府的家宴,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不过,身在其位,只得勉强自己。何况是老夫人相邀,怎能缺席。除非以后不要在相国府混了。
大家围坐在一张大大的方桌之上,桌上的菜精致而丰富,散发出阵阵浓香,让人闻之流涎。从醒来之后,就只喝了一碗粥,肚子的确有些饿了。尤其是看到这些美味佳肴,肚子便直接叫唤了起来。林暮寒低头沉思,正在想着,动筷子时,是该从自己面前的那道吃起走,还是从自己喜欢的那道菜吃起走,可是,自己喜欢的清汤鱼,似乎正在二小姐的面前,罢了,不吃也罢!心下想时,只听得老夫人笑道:“今日是一个好日子,四少奶奶的病终于好了,所以,特地设了一个家宴,以表庆贺,暮寒这丫头从嫁进我们崔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安身的日子,不是大病就是小灾,老身虽有怜惜之情,却已有心无力,好在天佑我崔家,还我一个健康的好儿媳,老身感谢上苍!”然后,又爱怜地看着林暮寒,道:“暮寒,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吗?”
“回老夫人,儿媳自醒来后并未感到不适,多谢老夫人关心!”林暮寒回道。
崔婉婷本来讨厌林暮寒,现在,再见老夫人如此心疼林暮寒,心里愈发地不爽起来。于是,便狠狠地蹬了一眼林暮寒。
大少奶奶秦露苔见小姑用恨意十足的眼光瞪了一眼林暮寒,便知道今日婉婷败给林暮寒的事情是真。心里不由得有一种鹬蚌相争的快感。
届时,二少奶奶花仪侬的心里自然也是心生醋意,这林暮寒一醒来就得到老夫人的怜爱,只不定日还用让她管理一些家事,于是,便酸溜溜地道:“是呀!妹妹真是好福气呀,能得到老夫人的怜爱,若是我啊,死了也值得。”
花仪侬本来就出生青楼,说话向来不经过大脑思考,所以,这话一出口,便让老夫人觉得她是在责怪自己有偏袒之意,心里便有些不愉。林暮寒本来不想理会,可是见老夫人面色微变,于是,便回道:“暮寒让老夫人如此操心,本就不孝,如今,暮寒大病得已痊愈,全凭老夫人对暮寒的垂怜,同时也是因为姐姐们的悉心照料,暮寒才得已浴火重生。”
崔婉婷冷笑一声,道:“浴火重生?呵呵,你也配?我看是欲火焚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