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正午,宴家就派人寻我这老婆子,说是来给宴家的儿子说个媒。宴家可是高门大户,来找三娘我也算看得起我。我一听这说媒对象是你,那不就是水到渠成,一个形势上的事儿吗?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等三书六礼一过,花轿抬你进门吧!”
王三娘喜形于色,满眼都是欢喜,就仿佛这新娘是她而非白锦瑟,又好像白锦瑟早已答应,她的礼金已经到手了一般。
听到王三娘说的成亲对象,白锦瑟端着茶杯的手就是一抖。还想着又是哪家大员的儿子,不曾想竟是宴家,而且还是宴家主动找媒人来说媒?
但白锦瑟绝不会就因为这表面的一番话而迷失了方向,她暗暗沉思,以宴家的架势,又怎么会真心的想将自己嫁给宴尘?娶一个不再清白的女子回家,又不是脑子进了水。
那么此番举动,又是为何?
“三娘快别拿锦瑟说笑了,真的是宴家吗?”白锦瑟故作女儿姿态,娇羞着俏脸,一副期待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果然是姿色过人的美人。王三娘心中羡慕,但还没忘记自己的本分。宴家所托,而且还是必须要有结果的托付,她不敢耽误什么。
“当然是那宴家!你与那宴公子不是早已情义相许,就差一个成亲之礼了吗?哎呀我说锦瑟,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这满帝都同你年龄相仿的女子,哪个不是早早嫁了人?你可别再耽误下去了。女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年的好时光,等那时光一过,人老珠黄,谁还会乐意娶你呢?”
白锦瑟的指尖摩挲着茶杯口,在心中思量着王三娘的话。
即便明知她是想让自己立马答应这一门亲事,白锦瑟也不免有一些疑问。自己这一生,要么谁也不嫁,要么只能嫁给宴府,又或者随意嫁了,当对方发现自己已非完璧,恐怕自己的命运……
王三娘说得对,女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年的好时光。已在最美的时光遇见最好的人,却在韶华之末物是人非。
宴尘与她,注定是过去。宴家今日绝不可能是为了宴尘而来,那么求亲的对象怕是只有一个人,宴家次子,宴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