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动了一动,端视着釉面上的光斑,笑意盈盈:“无事。”
水依果然是言必行,她抱出一摞书本,我两眼一黑,连连求饶:“放过我。”她选了一株紫叶稠李,然后抽出一本诗集静静坐下。见躲不过,我只好破罐破摔的在她面前一屁股坐下。风过时有几片树叶飘下,从她的肩头滑下最终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她捏起树叶,轻轻搁在身畔,动作温柔的像是在冬日的阳光下拂去衣领的雪。
不知怎么的,我鬼使神差的拿起她搁下的叶子。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你喜欢?”她一笑,风也不忍再吹,头顶的树叶也停止了簌簌的响动。
“嗯。”我点头。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她缓缓念出书上的诗句“树头结的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我不懂这诗的意境,只觉得真是可惜,稠李结不出相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