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一时心软竟让张崇岳有了可趁之机,加上他确实喝多了酒,反应力自然不如平时。张崇岳力气很大,身子又压在傅云琛身上。傅云琛正想办法找出张崇岳的破绽。张崇岳却手法熟练,用舌头撬开了傅云琛的嘴唇。
傅云琛大惊,立刻咬紧牙关不让张崇岳再深入进来。
张崇岳倒是不急,在傅云琛牙齿上舔了一圈。傅云琛被舔得头皮发麻,他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张崇岳,上手就是一刀。
张崇岳慢了半拍,刀划破了他的下颚,瞬间一道血丝。
“无耻!”
傅云琛脸色难看,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张崇岳用手指抹了一下血痕,笑道,“你还没见过更无耻的呢。”
鸿意楼里热闹喧天,一楼站满各路保镖打手,二楼则是陵城游走在黑白两道的生意人们饮酒作乐。
二楼有一间包厢,富贵门面,中西装修。堂内一方八仙桌,西侧一把豪华贵妃榻,东侧一把黄梨木太师椅。
这会子,大厅里觥筹交错,把酒寻欢,而包厢内则乒乓作响。
傅云琛一个前腿踢直冲张崇岳而去,张崇岳双手交叠,将他的攻击牢牢挡在身前。傅云琛长腿如利剪,张崇岳的防备如强盾,毫无破绽,傅云琛竟无法攻破。
张崇岳使力一抬,傅云琛应势而起,直接后空翻在空中翻了一圈,身轻如燕,又落在了八仙桌上。
“厉害啊。”张崇岳甩了甩手腕,“我的手都快被压断了。”
傅云琛眸色冷厉,又直接一掌劈向张崇岳。张崇岳错手接住,两人一来二去,一守一攻,竟过了二十来招。
傅云琛无论出掌还是出拳,虽然套路杂乱,是百家拳,却既快又准,干脆利落。不过这会他醉酒微醺,无论是速度还是敏捷度都落后不少。张崇岳之守势,源自八卦掌,以柔克刚,以圆套方。张崇岳两掌分开,分别架开傅云琛的双臂。傅云琛竟被桎梏住,两人四手交叠,竟分解不开。
张崇岳凑到傅云琛面前,轻蔑道,“你要学的还很多。阴阳协调,八卦连环,就是要教你,何为顺势而为,何为轻如鸿毛却稳如磐石。”张崇岳话音刚落,便抓紧傅云琛的双臂,将他拖拽挟制,反手一转,竟将傅云琛抵到墙上。
“怎么?累了?还是醉了?”
傅云琛瞪他一眼,“胜之不武。无耻……下流!”
张崇岳凑到他的耳边,“胜之不武,我认。无耻我也认了。可是下流,我不敢认。你方才装醉,装睡,分明有机会阻止我,为何不动?”
傅云琛眼神微侧和张崇岳眼神交叠。
“你若寂寞,多的是人自荐枕席。何必来纠缠一个醉汉?我看喝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张崇岳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笑你空有一副好皮相,却不解风情。是个呆头鹅。”
傅云琛气不打一处来,但双手被钳,被困在一隅狭小,无处施展。张崇岳眼波含情,笑道,“你既说我下流,我白挨了骂,脸上又挂了彩,那更要下流下流。”
傅云琛一愣,见张崇岳俯身又要再来。他把脸偏向一边,张崇岳却不强求那唇齿,只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傅云琛杀气腾腾,脸红耳赤,作势又要开打。
张崇岳无奈道,“看来今日你非拆了这鸿意楼才行。”
包厢内,打斗正酣。厅内却有人好奇,“咦?这傅爷在耍醉拳吗?”
只听嗙嗙两声巨响,八仙桌断了腿。
再听DuangDuang两声,太师椅散了架。
过了会,不打不闹了,又传来几声闷哼,似乎是两人正抱在一起打滚。
“张崇岳!”傅云琛怒吼,贵妃榻也砸了。
另一边的陵城西郊的景况却和鸿意楼截然相反。
郭昊天带了一队人马和车学文去拿人。西郊一处民房内,崔二正在收拾细软准备逃跑。这边郭昊天和车学文一出现,他就吓得跪地求饶。
车学文红着眼问道,“是不是你绑走了小凤?他究竟招惹你们什么了?!你们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