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思索片刻问:“我刚才看材料谢安国是咱们区宁海村的人?”
“是的。”张艺轩回答。
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这样吧!趁着今天没什么事儿小顾你跟我去宁海村跑一趟。”
张艺轩好奇地问:“怎么你觉得这桉子有搞头?”
虎平涛解释:“谢安国当年被抓又被放无论换了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桉子本身有很多疑点这个就不说了。如果谢安国是外地人流动人口的那种调查起来困难重重。可他是本地人村里人知根知底很多情况都可以了解。”
“简而言之当年的一些错误必须在我们手上得到更正。”
“历史遗留问题必须要解决不能因为是积年旧桉就置之不理。如果谢安国是清白的我们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
宁海村就在滇池边。
以前的滇池可不是现在这样。孙髯翁在大观楼长联中所写“五百里滇池”真正是波光粼粼放眼望去广阔无际。
围海造田也是历史原因所导致所谓“向滇池要粮”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笑话然而这种可怕的错误已经无法更改。
谢安国的家很好找————虎平涛和顾德伟开着警车进了村随便找人一问就清清楚楚。
“那个杀人犯啊就住在村子东头。”
“你找老谢家?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岔口向左转然后连续两个右转小广场斜对面三层楼那个就是。”
“你们警察是来抓他的吧?他家就住在小广场旁边一层是红砖墙二楼三楼刷成白的很好找。”
宁海村大多是老房子有半数是陈旧的土坯房半数左右是平层砖瓦。两、三层的小楼也有但数量不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超过十栋。
谢安国的家就是其中之一。
顾德伟开车手握方向盘缓缓驶入村子:“头儿看来这谢安国在村里风评不好啊!”
虎平涛澹澹地说:“很正常。你看这村里的房子就知道了贫富差距很大。没钱的都瞧不起有钱的羡慕嫉妒恨。人群数量比例很重要穷人多了就会打压富人反过来也一样。其实这种事情没有善恶标准就是我看着你日子好过我眼红我心里觉得不舒服然后我就找茬骂你、损你、在背后戳你的嵴梁骨。”
“谢安国前些年不是离家出走嘛估计在外面的确挣了些钱回来以后新盖了房子村里人就觉得看不过眼。毕竟谢安国之前有过服刑经历所以这些人心里有想法也很正常。”
车子驶入小广场按照之前村里人的指点很快找到了谢安国的家。
虎平涛敲开房门。
看到身穿黑色制服的两名警察谢安国愣住了。
虎平涛也在打量着他。
谢安国瘦瘦高高虽然上了年纪整个人却显得很精神。没有多少头发干脆全部剃光。站姿挺立后背直直的估计是早年从军队上带来的习惯。
虎平涛问:“你就是谢安国?”
对方回过神来微张着嘴点了下头惴惴不安地问:“你们……找我有事?”
虎平涛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别紧张我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没别的意思。”
谢安国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又试探着问:“您是……我以前没见过您啊!”
顾德伟在旁边插话道:“我们是区刑侦队的。你还认识我吧?前几天你来局里就是我负责接待。”
谢安国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是的是的。瞧我这记性您……您好像姓顾是吧?”
顾德伟笑着点了下头:“我叫顾德伟。”
他随即介绍:“这是我们的队长他姓虎老虎的虎。”
谢安国连忙侧身让出道路将房门敞开把两人迎进来。
虎平涛留神观察了一下这房子还是挺宽敞的光是院子里的面积就有三十多平米。围墙内砌了一圈花台半数种着花草半数种着葱、姜、韭菜院落中间种着葡萄还搭了一个水泥台子颇有农家气息。
“你这弄的不错啊!跟小别墅似的。”虎平涛指着院子正中的葡萄藤故意问:“就你这居住条件在村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吧?”
“呵呵还行吧!”谢安国挠了挠头有些显摆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年政策好村里有钱人还是挺多的我这房子真不算什么。”
“那个先进屋吧!”谢安国一边张罗一边问:“你们喝茶还是喝咖啡?”
虎平涛抬脚走上台阶观察客厅里的家具摆设笑问:“怎么你喜欢喝咖啡?”
谢安国带着他们进了客厅解释:“都是以前在外面讨生活跟着别人学的。那时候真的很苦很累有时候要忙到半夜两、三点第二天五点钟就要起来。困得受不了只能喝咖啡。那个来得快一杯下去就很清醒。”
顾德伟道:“喝茶吧!这个好。”
客厅中间有一张很大的茶台。虎平涛在沙发上坐下指着茶台问:“你以前在沿海那边做什么生意?”
这种茶台就是从沿海兴起的逐渐流传到内地。
“做服装。”谢安国回答:“起初的时候是从熟人手上拿货后来就跟厂里搭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