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谢回反应的机会，陆景琛已经拉着薄沁出了办公室大门。
顾南舒伏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陆景琛的那句话抽干了。
“太太，咱们……咱们去医院吧？”
空气凝结到了冰点，谢回开口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尴尬。
顾南舒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望着他：“谢秘书……他说……他怕我讹他……他怕我讹他……”
像是找不到人倾吐了似的，顾南舒冲着谢回，翕动着薄唇，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没有的事，你……你别在意。”谢回咬了咬舌头，“总裁他……他就是在气头上……只是一时生气……”
“不是的。”
顾南舒摇头，“谢秘书，你不知道，他以前生气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谢回跟着一噎。
还真不是这个样子的。
总裁从前生气，可以闭着眼睛给时家大小姐拍上千万的古董，可以漫天叫价去抢一块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手表，也可以忍着胃病，毫不犹豫地吃掉一整桌的川菜……
但没有一次，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太太流血流泪，却无动于衷。
这一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太太，我们走吧。你流了很多血……再怎么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孩子死么……”谢回看着这满地的鲜血，也禁不住心疼起来，“现在总裁是恨着你，但如果孩子没了，我只怕他表面不说，心里会更恨你……”
顾南舒伏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