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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姗姗来迟(2 / 2)


“我之前问过小雪,?们二位是不是有过脑部方面的……问题。”吴俐一本地委婉了一下。

气氛一时间比较尴尬。

杨舒立刻道:“字面意思,病理上的不是骂人。”

游惑和秦究倒不?意,因为严格来说,他们确实嗯……“脑子有病”。

吴俐干脆又进一步解释说:“我指受到过外界干扰。”

“?能看出来?”秦究问。

吴俐说:“眼神、某些瞬时反应、有其他……?如果长达两年每天都盯某一类人观察,也能看出来。”

“比如?”

吴俐想了想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我观察的那几位以前有过创伤历,所以记忆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剪裁或移植,算是一种治疗手段。他们普遍有个特点,会有一个常做的习惯动作,有的喜欢摸食指尖,有的喜欢交叉手指?样撞……??,看上去都是意义的动作。”

“?知道记忆受干扰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不安,疑心重,对边一切事物都很戒备,不喜欢跟任何东西有深入接触,因为不确定真假。某种程度上会让人显得有点懒,或者有点不?亲近。?种习惯的动作,就像一种……怎么说呢,安全令?做?个动作的时候,他们会感到平静和安心。”

“或者说,?属?一种安全区吧。”

“?总会摸颈侧。”吴俐模仿了一下秦究的动作,“有?边的下颔。一般人的习惯动作只有一个,?有两个,频率差不多,所以中间有过变更。”

她又对游惑说:“?会摸耳钉。”

“不过?只是举个例子,一般有问题的人会有?种表现,但不代表有习惯动作的人一定有问题。”

吴俐一旦提起事来,就有点滔滔不绝的意味。不过她是刹住了车,说:“?种细节太多了,我做过十二本笔记,基本上两个月换一本,现?让我说我肯定说不完。”

她看秦究说:“?应该被干扰过不止一次,至少两次。”

秦究闻言愣了一下。

“两次?”他皱起眉。

因为他只记得一次,就是现??历的?场失忆。

另一次是什么时候?

吴俐又看向游惑。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皱眉说:“?我看不出来,像一次又不像。”

说说,气氛突然有点玄乎。

吴俐说:“至?我参与过的项目……?们是想问?个吧??里不方便说。”

她做了一个令秦究和游惑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抬眼扫视了一圈,就像监考区那些被盯视多年的监考官一样,然后说:“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个隐私度高一点的地方再谈吧。”

?是秦究和游惑最注意的一点,没想到吴俐也?样。

说话间,白雾里又来了两个影。

脸没露,声先至。

“哥!”?闻远远叫了一声。

?声称呼,居然让游惑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他以前喜欢安静,有时候觉得?个表弟“哥”长“哥”短,叽叽喳喳实?很吵闹。而老?浑酒气,说话透一股市井气,也很趣。

现?却觉得,能再听见?样吵闹的叫声,挺不错的。

他很高兴。

不过游惑的高兴,肉眼一般看不出来。

得靠意会。

“腿怎么了?”

他看一瘸一拐的老?问。

“没事,没留神崴了一下。”老?说。

?闻?旁边拆他的台:“什么呀,就是收到组队通知找不北了,最后两级楼梯直接用滚的,吧唧一个狗吃屎,就?样了。”

老?对?个不孝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就?长嘴?”

说完,父子俩一起看游惑傻乐。

?才多久,老?瘦了一圈,原本被撑得平整的脸起了褶子,沧桑多了。

?闻脸侧多了一道疤,从颧骨下来,一个指节长。他也瘦了,眉眼轮廓都变深了,磨出了几分棱角。

游惑的目光停留?那道疤痕上,?闻嘿嘿一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挺酷的?上场考试被鬼爪子挠的。”

说到考试,游惑想起来了:“?们怎么会去政治考场?”

“啊??怎么知道?”老?也一愣。

“我后来也去了。”

“为什么?”

“……处罚。”

老?讪讪地“哦”了一声,不一会儿又笑了:“?啊,真的是……”

?闻?旁边喝彩:“我哥就是牛逼。”

“不过我们不是自己选的政治,咱们那五门里压根儿没有政治可以选。”?闻说,“我们?时选的历史来,结果进去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政治考场。后来说是那个考场有BUG,入可能错向了,把我们框进去了。”

秦究对?闻的印象停留?“咋咋呼呼的小傻子”上,颇有兴趣地问道:“那场考试?们怎么出来的?”

“呵,说起那个考试我手心就出汗。”?闻说:“我跟老?前几夜被折磨惨了,狼狈得不行,抱头鼠窜。不过那些学生比我们胆小,我就稍微淡定了点。后来我想了个主意——”

“不是噩梦成真吗?我?种资深学渣,鬼啊怪啊其实行,我做噩梦都是梦见考试,一堆卷子哗哗砸下来把我活埋,要不就是铃声响了,我大题一个字没动。”

?闻说挠了挠头说:“然后我就灵机一动,跟全年级的老师说了一声,给他们卷子,从早考到晚,出最让人崩溃的题,压力越大越?。那些老师也挺配合的,?场把月考提前了。一天考它12个小时,考了三天吧,学生做的噩梦就都是考卷了。”

“再然后,就是我幻想多年的事情了——放火烧山,不,烧卷子。烧了一学校的卷子,又把剩余的一些鬼怪搞死了,我们就出来了。哥,我聪明不?”

游惑:“……”

秦究:“……”

?是真的服。

很快,时间到了8点28。

保安亭内,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提醒他们准备选择科目。

“没什么人了吧?”杨舒说:“那我们过去?”

游惑却说:“稍?,有一个。”

“谁?”

众人面面相觑,熟悉的人大多都??里了,一时间想不到漏了谁。

疑问声刚落,不远处的白雾里,有一个人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面容姣?的短女人,声音生脆中透一股泼辣劲:“我说谁组队把我捎上了呢,原来是?啊。怎么?终?想起我了?”

舒雪轻轻“咦”了一声,说:“那不是休息处的旅馆老板吗?姓楚的那位。”

秦究愣了一下说:“?写了楚月?”

游惑说:“随机不到休息处,只能直接找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过去,楚月?他们面前站定。

她目光落?游惑上,又看向秦究,半是感慨半玩笑地说:“所以……?俩又凑到一起了??都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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