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纳闷的时候,人群分开,一袭戎装的殷开山龙行虎步的从军卒中走出。
”殷相,你这是?“
看着殷开山一身戎装打扮,不像是要掉脑袋的意思,众人纷纷问寻道。
殷开山虎目挂泪,想必是之前刚刚哭过,可让毕长青不解的是,他不是去见的李世民吗?
只见他环视了一圈,“京兆府衙门门口,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殷相不知,毕参军要请我们去“白玉京”喝花酒,这才孟浪了!“
殷开山道:“今日的花酒是喝不成了,某找毕哥儿有事,你们自去!”
说完拉着毕长青走进一旁的巷子中。
……
“毕哥儿对江州可熟悉?“
“某生在雍州,长在雍州,从来没有去过江州,谈不上熟悉,不知道殷相忽然问这个为何?
毕长青眼珠子一转,摸不清殷开山的来意之前,脑袋往后缩了缩。
“呵呵!”
殷开山冷笑一声!
“毕哥儿是长在雍州不错,可据某所知你与京兆府下辖二十三县尉关系非同一般,京兆府治下的不良人谁不知你毕三哥的大名?
你和他们是如何结识的?
难道这其中就没有熟悉江州风土的人士?
……
别的暂且不说,就说你在终南山下那座庄子,每日出入的浪子游侠不知凡几,其中不乏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巨匪。
说道这里,殷开山捏了捏下巴上的胡须,指着巷子外面的兵卒,慢悠悠地道:“某不嫌麻烦,去到江州之前,走一趟终南山。”
终南山下那座庄子是毕长青早前置下的产业,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殷开山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殷相说笑了!”
毕长青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隋朝末年,战乱四起,几番生死他才侥幸逃过了兵灾,也正是这个原因,死里逃生后的他,越发珍惜自己的性命。
要想在乱世生存,钱财和属于自己的势力缺一不可。
凭借着远超这个时代的思维和知识,短短几年时间,他就积攒下了滔天的财富,有了钱财开路,他暗中积蓄的力量超乎想象。
甚至生出了和唐太宗掰手腕的雄心。
这座庄子就是他进长安城前,与江湖上结交的各路游侠和心腹的联络之地。
这一刻,毕长青生出了杀心,自那次兵灾之后,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连巷子外那数万羽林军也不顾不上。
就在准备将藏在怀中的短刀拔出时。
“外祖,我们何时出发?”
只见之前见过的那个俊俏小和尚出现在了巷口。
听见外孙的声音,殷开山长年执掌京门的威势骤然消失不见。
“江流儿莫急!那贼寇乃是江州州主,此去江州,若无可靠向导,怕是会生波澜。”
“小僧陈江流,法名玄奘,见过施主!”
毕长青嘴角一抖,不动声色的收回伸向怀里的右手。
“见过法师!”
“殷相,不瞒你说,某在终南山下那座宅子里是结交了一些游侠好汉,其中不乏江州之人,殷相若有需要,某立刻随你前往江州。“
殷开山扶胡笑道:”毕郎子,某等你一个时辰,你带两百可靠的人去西城门寻某!“
等殷开山离去后,毕长青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栗。
“错了,都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