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如此轻贱,虽然这其中有殷温娇忍辱负重,不想苟活原因,但殷温娇和陈光蕊能有此遭遇,怎么会是偶然?
若没有这一遭,陈江流又怎会变成玄奘!
可笑的是陈光蕊死了十八年被一颗还魂丹救活,玄奘生母死里逃生,落得这般下场!“
毕长青并不同情殷温娇,只是感觉到一股气淤在胸口,牙缝滋滋地冒凉气。
“若是不能长生久视,我岂不是也会仍任鱼肉!”
……
殷府坐落在青龙大街,对面就是开科取士的贡院号舍,毕长青昏迷十二天,没想到今天就是贞观元年科举的日子。
从殷府出来,街道两侧站满了身穿皂色差服的不良人和身穿盔甲的军卒。
贡院院门紧闭,
门外站满了准备进去考试的读书人。
毕长青心中一动,比干的记忆中虽然没有修行功法,但是对于文气的应用却很有心得。
他心藏七窍,对应人体的眼耳口鼻,久而久之就摸索出了一套利用七窍施展神通的小法门。
当下便在袖中结了法印,胸膛之下,一缕文气从七窍心中流出,直奔右眼而去,顿时一斛五斗八升文气立刻就少了一升。
毕长青只觉得右眼一热,眼前的景物出现了变化。
他朝号舍两旁的兵卒和不良人看去,只见他们的头顶笼罩着一层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在一群白色文气中分外显眼。
号舍外的读书人有一两百位,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丝白光从神庭中冒出,毕长青明白这是他们读书养的一丝文气,这群读书人都是各州府人才,这文气也代表了各人的才华和这次科举能取得的成绩。
“传说凶恶之徒身上会有煞气,越是凶恶,这股凶煞之气越重,古代有百战名将,一声大喝能吓退千军,莫非就是这头顶之气?“
毕长青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身旁一个路人,见他头顶既没有白色文气也没有黑色煞气,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须菩提祖师曾说过,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皆可成正果,却难长生!
其中有一术字门,擅长请仙扶鸾,问卜楪暮,趋吉避祸之术,这望气术便是其中一小道。
正当毕长青暗自欣喜时,号舍前忽然喧闹起来,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两拨人正在掐架。
其中一方声势浩大,十七八个身穿锦袍的年轻公子围着几个穷书生喊打喊杀:“号院还没有开放,你们这几个穷书生急什么?”
“瞎了你的狗眼,赵三哥可是文曲星下凡,撞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某着急了,是某不对,给你赔罪了!”
“虽然你们和某是同科应试,但就凭你们几人!”其中一个锦袍公子瞅了瞅说话书生的朴素打扮,讥笑道:“若是你们高中,某请在场的所有人连吃一旬“白玉京”!”
“哈哈哈……”
场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哄笑,号舍外的读书人中,身穿锦袍的占大多数,听见那位赵三哥是文曲星时,或有佩服之色,又有讥讽不岔之色,但当那锦袍公子奚落几名穷书生时,顿时纷纷大笑了起来。
李山面色窘迫,神色中带着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自隋炀帝开科举取士以来,寒门子弟虽然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机会,但科举依然被世家门阀把持。
如今李唐二世,情况并没有太多改变,当今陛下有意削弱世家门阀之心,但世家门阀依然势大,参加科举不仅要有名望的人举荐,而且取士不取寒门,少取寒门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十个寒门士子中能有一个高中就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就当李山感觉到失落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衣身影映入他的眼睛,和他们家中供奉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毕三哥!”
李山曾经见过毕长青一面,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救他们家于水火的恩人,当即作揖俯身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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