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鸣并未出言,一直盯着远处的京城目光深远。
忽然,铁叔声音里带着一些讶异,“小主子,你受伤了。”
沈玉鸣侧目看了一眼顺着自己指尖流出来的血珠,轻笑了一声。
先前在秦阮面前的时候他封闭了自己的穴道不让血液的味道溢出来,这会儿回到了山顶不必再用穴道压制自己的伤势了。
因而血液就顺着手臂溢了出来,铁叔离沈玉鸣很近,作为习武之人本就对血腥儿灵敏,是以就闻到了从沈玉鸣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液独有的味道。
沈玉鸣的武功有多高,铁叔自是只晓得,能够伤得了沈玉鸣的人,那该是什么样的人?
难不成是哪些人?
铁叔看向沈玉鸣的眼睛里瞳孔骤然紧缩,忙问道:“小主子,是不是那些人找来了?”
沈玉鸣侧目看了一眼铁叔道:“不是他们,没有什么人找来,铁叔你想多了。”
“没有找来?”铁叔喃喃道,“那小主子你的伤是……”
“铁叔,我的伤你不必管了我的心里有数,走吧,回去了。”沈玉鸣再一次蒙上自己的面纱,率先飞身进了树丛中。
身后的黑衣人瞧着沈玉鸣的动作,便也跟着飞身进了树丛中,一道道神色的身影与夜色浓浓地结合在了一起。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秋磬数声天欲晓,影堂斜掩一灯深。
黎明如同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红红的太阳慢慢地从山尖上冒了出来,不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不多时朝霞就洒满了大地,这座宁静的寺庙也渐渐地从昨夜的美梦中醒了过来。
寺庙里的僧人一般是起得早的,晨鼓暮钟,是以清晨宁静的山谷里响起一阵阵钟声,听着有些低沉很是悦耳。
秦阮的房门被推开,如兰端着一盆热水就到了秦阮的屋子里。
“小小姐,你起来了吗?老夫人说今晨要继续去礼佛。”如兰将手里端着的盆子放到了一旁的木架子上轻声询问道。
昨夜秦阮在回了屋子后睡意就袭来了,在沈玉鸣走后不久便睡下了,因而这会儿还有些睡眼惺忪。
“醒了,外祖母何时同你说的?”秦阮依然还躺在床上问道。
“小小姐,我并没有碰到老夫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奶娘也来厨房里倒热水的时候碰到的,奶娘就同我说了。”如兰站在秦阮的床边微笑着说道。
“扶我起来吧!”秦阮从被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如兰扶着秦阮的手臂,把秦阮从床上扶了起来,山谷的寒凉比在京城的时候可要冷上了许多,秦阮这会儿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感觉得一丝冷风刮过,微微地颤了颤。
“小小姐,可是有些寒凉,奴婢这就给披上衣裳。”说着如兰就松开了扶着秦阮的手,从屏风旁的架子上将秦阮的外衫取了过来披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