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毒,依然是没有放弃的,幸好今日秦阮来了,也幸好秦阮知晓这个毒是什么毒,才将马二柱从阎王的手里拉了回来。
如果今日就他一个人在家里的话,马二柱的毒他是束手无策的,并不是他的医术不好,而是医海无涯,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是知道的,总是有一些盲区是不知道的。
也合该马二柱命不该绝,在秦阮放假的时候才中的这个毒。
秦阮扫了一眼陶横辉和田以敏之间的互动,然后识趣的站起了身,将田以敏扶到了椅子上坐着,然后带着如兰和左盛走得远远的。
只留下了一句“我先去分拣药材了”,然后树下就只剩下了陶横辉和田以敏了。
“都多大的年纪,还在小姑娘面前这个样子,也不嫌害臊。”田以敏抬眼剜了陶横辉一眼冷声地说道。
陶横辉笑了笑说道:“夫人,阮儿她是明白的,她已经走了。”
田以敏看着陶横辉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刹那间觉得有些有心无力的。
其实这些年在嫁给了陶横辉之后,田以敏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就有人上门求陶横辉给医治看病,有时候也是会遇到严重的,每一次她都是容忍了。
这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心中难免会觉得不大舒服,女人总是喜欢平静的生活,舒适的环境,田以敏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就是希望能够日常给人看看病就行了,尽量少打包票医治那些生命垂危的人。
毕竟大夫也不是神仙,并不是每一种病症都能够治好的,尽量还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同情和怜悯就把自己也陷入杂乱的环境之中。
田以敏闻言,就看了一眼已经去了日常晒草药的那边,压根儿就没有要看这边的意思。
然后,想着秦阮方才同她说得那些话,以及这一次陶横辉在医治马二柱之前,让马家的人签下的就医书,无一不都是在帮陶横辉的,同时也是在帮她的,小小的年纪就能够把事情考虑得这般的全面,这为人处世的圆滑陶横辉这一辈子也是及不上秦阮的。
若是陶横辉能够干先一步想到这些,这些年她也就不用那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当田以敏回过头看到了还坐在自己身旁笑呵呵的陶横辉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疲惫,顿时气就消了一大半了。
“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不觉得害臊我还觉得害臊呢!好了,好了,别在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田以敏摆了摆手道。
陶横辉在听到田以敏说出这番话后想,笑容就更加的灿烂了,“夫人,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你知道的,其实我并不是生气。”田以敏正色道。
陶横辉也在这一刻敛住了笑意,他当然知晓田以敏在气些什么,不过都是因为担心他的缘故,所以脸色才会这么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