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趴在榻上让步兰给她上药,她想着那日的事,她和臧凌霄说完那些话后,便离开了,她其实是心痛的,但……如今心寒更多罢了。
之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直窝在禅房中,她不想见到太子。
这两日虞怜安分不乱跑,加上有这玉肌露的功效,背后的鞭伤也开始结痂了。
“小姐,您今日去走走吧,老太太说明日便回府了,二公子怕是也闷得慌呢。”步兰给虞怜上好药,看着虞怜病态的脸色,忍不住担忧道。
“二公子如今怕是在霍姑娘面前献殷勤呢,哪里有空理我这个可怜的妹妹啊。”虞怜穿好衣服,忍不住打趣自家二哥,这说来也怪,虞珩不知为何对霍怜寒极为上心,这好几日都带着花往人家姑娘的禅房跑。
虞怜虽然明面阻止,但暗地是是乐见其成的,假如两人相处日子一长,说不定会碰撞出爱的火花呢。
“二公子也许是许久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一时兴起罢了。”步兰笑着给虞怜梳妆,这事情谁也说不准,若是霍小姐和二公子看上眼也说不定。
“不管二哥了,我自己去主殿求几个平安符,最近事情太多,求个平安符定定心。”
“姑娘,大小姐那边不是很安分,奴婢听婆子说,大小姐这几日接着抄写经书的由头故意接近太子殿下。”步兰本不愿意拿这样的事情烦扰虞怜,但是她看着虞念轻不知收敛的模样,心里到底是替自家小姐着急。
虞怜闻言也只是随意一笑,前世她嫁给他,两人都有牵扯,这一世没有她的介入,也许会走的更近。
只是,虞怜不会让虞念轻得偿所愿,前世的仇恨,就算是让她拼了这条命,她也要将她踩在脚下。
至于臧凌霄,她惹不起还躲不过么。
“无所谓,左右我不喜欢太子,这几日便让她蹦跶。”虞怜不着急,想要成功就要沉住气,要能忍耐。
她知道虞氏会在凤阳公主的花宴上有所行动,到时候再说将计就计便是,后院手段不过那几种,对未嫁女儿最狠的便是失去清白之身。
虞氏若敢用此种手段对她,她会亲手将虞念轻送到男人的g上。
两人正说着话,此时虞珩跑了进来,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目若朗星,手里还拿着几枝桃花,身后还跟着作男儿打扮的霍怜寒。
虞怜接过虞珩手中的桃花递给了步兰,又拿了帕子给他擦脸,一边问道:“霍小姐怎么过来了,身上的伤可是好多了?”
“多谢虞小姐挂念,我已好多了,从今天起便可在您身边当差,我会说到做到。”霍怜寒说着便要跪下,将虞怜吓了一跳。
“霍小姐不必客气,我只是聘你当我的护卫,并不是让你入奴籍,你来去自由。”虞怜对护卫没太多要求,毕竟她如今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手,若是遇到劫持事件,有护卫在身边,到底安心一些。
霍怜寒愣了愣,面上有些惊讶,她对虞怜不了解,这几日虞怜对她颇为关照,毕竟自己那晚差点杀了她,虞怜不仅救了她,还尊重她。
自己以后为虞怜所用,若是隐瞒太多反而不好,想到此处,霍怜寒从怀中取出那日的手钏递给虞怜。
“小姐善心,我也无须隐瞒,我是从邻国逃难而来的,其中种种以后我会同您慢慢讲述。我家中世代行医,我是家中第十四代,这手钏是我祖母留下来的,有识别毒药和温养身体的妙用。”
因着有伤在身,霍怜寒缓了缓道:“小姐无须客气,我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怕是有病在身,这手钏您戴着温养身体再好不过。”
虞怜这下没有客气,将手钏接了过来。霍怜寒对她推心置腹,她若是客气反而生分,只是听到霍怜寒说她身体有病。
“霍小姐的意思是,我积病已久?”虞怜想到前世自己日日喝药,想到虞念轻说的那番话,心中大骇,难不成虞氏现在便已经对她下手了么?
霍怜寒其实心中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念头,但是她不敢确定,她轻声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忧,让我诊诊脉。”
果不其然,霍怜寒给虞怜诊完脉就变了脸色,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毒。
“小姐中了毒,已有三年之久,这毒是慢性毒,平日察觉不出,等时间一长,便会爆发,重则丧命,轻则……轻则不孕。”霍怜寒也是心惊,不知下毒之人是谁,手段如此可怕。
虞怜倒是没多大惊讶,也算是意料之中,她的这位好婶娘,为了虞念轻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毒可能解?”
“可解,不过耗费时间长,而且过程比较痛苦。”霍怜寒看着眼前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得知中毒,面上却是镇静,看来经历了不少后院之事,自然是心疼的。
虞怜和霍怜寒细细将中毒之事理了一遍,还好发现得不算晚,虞氏为人谨慎,毒、药的剂量一次性下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