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小姐这是为嫁入东宫,为孤备的礼物么。”
臧凌霄看着安时于和虞怜站在一处,气血一涌,鬼使神差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太子殿下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臣女巴不得此生都同您无任何干系!和你同处一室,臣女都觉得无比恶心!”虞怜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虞瑾在她身旁,她定冲上去抓花臧凌霄那厮的脸。
臧凌霄被虞怜阴阳怪气的语气梗了一下,他当下就冷了脸,虞怜以前如何扰他,他都无动于衷,虽然他厌恶她,但毕竟是镇国公之女,不能拒绝地太直接。
如今被虞怜当着众人的面落了面子,臧凌霄冷冷扔下一句“孤若是喜欢你,孤就是你孙子!”而后就甩袖离开了。
顾若安欲哭无泪啊,他算是发现了,臧凌霄平日里极为镇定,然而这几日现象表明,只是一遇到有关虞怜的事,这位太子爷总是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陪着笑同众人告辞,然后朝着臧凌霄离开的方向走去。
安时于看着臧凌霄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极快地被担忧之意取代。
“表妹,是不是因为我,才导致你和太子有了误会?”
虞怜看着安时于,笑着摇了摇头道:“表哥莫要担忧,我和太子不是一路人。”
她倒是不气,也许是前世的气都被臧凌霄那厮耗没了,如今只剩下恨,他离开前说的最后的那句话,以前也说过无数遍。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压根没能解读出,那看着是气话,其实是真心话。
“妹妹,对不起。”虞珩拉着虞怜的手,一双眼红通通的,他方才弄丢了虞怜,最后找了太子来,还间接促成了两人的冲突,他心里愧疚极了。
虞怜看着委屈巴巴的二哥,伸手揉了揉虞珩的头,心里的难过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了,抓不住的东西放手便是,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几人正要商量如何处理虞念轻这事时,便听到榻上传来了微弱的shenyin声,虞怜转头看去,便看到虞念轻那双通红的充满恨意的眼。
虞怜以虞念轻受伤需要上药为由,将几个兄长赶了出去,她让霍怜寒备了药,而后便倚靠在一旁的圈椅中,饶有趣味地看着虞念轻。
“虞怜,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你去死!你全家都该死!”虞念轻看着虞怜那张脸,气得xiong口上下起伏。
她嘴里冒出了极为难听的字眼,冲着虞怜不停地尖叫,不断地恶意咒骂。平日里柔婉大方的脸,如今扭曲成一团,极为可怖。
“堂姐,那滋味儿可好受?”虞怜笑着开了口,手中把玩着一个药瓶子。
“你去死!啊!”虞念轻疯狂乱叫着,她伸手就抓着矮桌上的花瓶朝着虞怜掷去。
虞怜冷冷地看着虞念轻,那花瓶朝着她面门袭来,她动也不动,一旁的霍怜寒伸手一拂,花瓶直坠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堂姐为了算计我,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借堂姐的人,将堂姐送到他们g上,这可都是堂姐的手笔。”
虞念轻初经人事,又被虞城下了药,如今身子虚弱,压根就无法下地,她看着得意的虞怜,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崩了。
她看着软榻下边的碎瓷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俯身将碎瓷片抓在手中,直直朝着腕间割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虞怜将手中的药瓶子扔向虞念轻抓着瓷片的手,将其手中的瓷片击落。
她可不是不想虞念轻死,她是不想虞念轻这么快死去,前世虞氏和虞念轻带给她的痛苦,这辈子她要让她们加倍偿还。
虞怜起身朝着虞念轻走去,她拾起方才从虞念轻手中掉落的白瓷片,狠狠地抵在了虞念轻的心脏处,冷笑一声道:
“下次要自尽,最好选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