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番前去,估计得四五日才能回来,你别担心,那个神医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请过来。”霍怜寒牵着吗,她看着虞怜担忧的目光,笑着安慰道。
“霍姑娘言重了,你若是丢了性命,那二哥醒来定是要怪罪我,你要万事小心。”虞怜将手中的行李递给了霍怜寒,她本来想亲自前去,然而霍怜寒却制止了她。
霍怜寒心中有愧,是虞珩救了她一命,她不能将虞怜的性命也搭进去,而且她也许久没有回家了,此番前去,可以求祖母亲自去请那个神医。
她还想亲口对虞珩道谢,就算最后两人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是能遇到虞珩如此温暖的人,她已经很开心了。
“对了,这是安表哥给我的锦囊,他说务必交到那个神医手中,除此之外,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护身符,你带着罢,一路平安。”虞怜看着霍怜寒眉间的倦意,她知道霍怜寒心中不好受,于是转了话题,将手中的锦囊和玉坠子一起递给了她。
霍怜寒看着手中的玉坠子,她想到了祖母,也许这个玉坠子能起到作用,她便没有推辞,将东西揣入怀中,朝着虞怜拱了拱手,然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她看着霍怜寒远去的背影,祈祷一切顺利,她转身进府,正要回院子时,就看到水儿匆匆跑来,嘴里喊道:“姑娘,大事不好了,后院厨房有几个管事闹起来了。”
虞怜闻言,和步兰对视了一眼,眉她眼一冷,转头朝着厨房走去,这不过才几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可知是为了何事闹起来的?”
水儿缓了一口气,将今日后院之事细细道来,原来那陈管事所管的铺子的账目对不上,而账房那处自然要追究,就派个人到厨房催陈管事。
那陈管事本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加上脾气暴躁,和账房那处的人呛了起来,最后账房就打算从陈管事的月钱里扣,这陈管事忙下就急了眼,和账房的人扭打了起来。
“陈管事管的哪个铺子?”虞怜闻言冷笑了一声,这个陈管事不仅架子大,脾气也大,这种人留着,镇国公府永无安宁之日。
“听闻是五芳斋,那掌柜是陈管事的侄儿,陈管事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那掌柜的头上,自己压根不认。”
虞怜如今是想明白了,那陈管事知道账目那处补不了亏空,平日里账房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然而如今是她管家,这钱和账都要对上,这如今钱帐对不上了,就会有人背锅,而背锅那人已经逃跑了,如今去抓自然是抓不住了。
陈管事这老油条定是打着让镇国公府贴钱补了账上亏空这个想法,然而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他的好侄儿不仅罗列了他所贪的钱数,还按了手印。
这要是报官,一抓一个准,然而虞怜不想结束地这么快,这把杀鸡儆猴的刀她磨了这么久,不见见血,还真的对不起她花的心思。
“步兰,你带着大哥的那几个暗卫去搜一搜陈管事的住宅,他家里人暂且押着,然后水儿去召集所有管事去前厅,记得拿上上次的名单。”虞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想了想,便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她将今日之事告知了老太太,虞老太太见虞怜有自己的主意,也没多问,将几个嬷嬷拨给了虞怜,她如今年纪大了,管不了太多杂事,这样的小事让虞怜去处理就是了。
虞怜有了老太太的支持,带着几个嬷嬷就往后院走去,几人刚到后院,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圈人,里头传来了极为激烈的吵闹声,夹杂着碗盘的碎裂声。
虞怜听着这动静,朱唇勾了勾,朝着一旁的嬷嬷笑道:“嬷嬷,他们摔碎的东西等下如数记下来便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那个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围在门口的其他人斥道:“国公府养着你们是吃闲饭看热闹的是不是!”
围观众人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到虞怜带着五六个嬷嬷站在他们身后,他们当下就红了脸,急忙散开了。
厨房院子里头吵得厉害,压根没察觉外头的动静,虞怜刚踏入门口,一个鸡蛋朝着她飞来,她微微侧身躲了过去,看着一地的碎片,和洒了一地的蔬菜水果,虞怜的脸色越发阴沉。
陈管事和账房那处派来的管事扭打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见虞怜出现,立马就停了手,垂头丧气站在一旁,虞怜看着两人激烈的战况,鼓掌冷笑道:“真精彩。”
“二小姐,奴才是有苦衷的啊,账房欺人太甚,不仅污蔑奴才,还想克扣奴才的月钱。”陈管事跪在地上哭诉着,那模样狼狈不堪。
虞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账房的管事道:“你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