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你和太子解除婚约罢,越快越好,他……不是良人。”虞珩梦到虞怜死去,臧凌霄一滴泪也未落,依旧是我行我去,只不过并未再娶。
即便那个梦是假的,但以前臧凌霄对虞怜的冷漠态度和躲避是真的,他不能让虞怜后半辈子被深宫的寂寞岁月蹉跎而去。
“二哥,我本就不喜欢他了,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我来处理就好。”虞怜看着自家二哥眼底的担忧,心里一暖,只是她不愿虞珩插手其中。
前世虞珩为了她,几乎不曾拥有自己的人生,这一世,她和太子之间的事,让她自己应付便是。
她不愿去想前世,那只会让她感受到锐利的剪刀刺入xiong口的锥心之痛,以及冷得让人颤抖的寒冬。
虞珩话音刚落,窗外飞快地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两人心怀各异心思,并未察觉这番话都让人听了去。
“怜怜,二哥想帮你,你无须愧疚,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怜怜,永远是需要我守护的妹妹。”
“二哥,你……”虞怜听了这番话,眼角一行清泪滑落,前世种种的愧疚和委屈好似找到宣泄的突破口,虞珩梦到了那个梦,肯定是知晓发生的所有事,但是他并未责怪她,而是依旧选择守护。
她伸手拉着虞珩的袖子,哭的泣不成声。
……
此时东宫内则是一片寂静,氛围有些紧张,臧凌霄肩膀的旧伤突然复发了,不知为何还咳了学,东宫内除了宫女内侍的走动声,再无其他声音。
东宫偏殿内,太医们围坐一团讨论,而在主殿,臧凌霄躺在榻上,他看着明黄色的幔帐,随着风荡荡悠悠,肩膀处的伤痛越发明显。
他收到了暗卫从镇国公府递来的消息,虞珩醒了,并且恢复了正常,然而虞珩做的那个梦的内容却让他无比介怀。
臧凌霄细细想着虞珩说的那个梦,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不过一刻,整个人就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殿内,此时有个女子倚坐在软榻上,侧着头看窗外的梅花,外头飘着雪花,而那女子则是着素色单衣,小脸毫无血色。
突然之间,一阵冷风吹过,那女子猛然咳嗽起来,整个人咳得无力地趴在矮几上,最后吐了几口血,嘴角染着丝丝血迹,嫣红无比。
此时进来一个婢女,替她倒了杯热茶,担忧道:“太子妃娘娘,这偏方别吃了好不好,您的身子越发虚弱了。”
“不妨,本宫嫁给太子多年,若是生不了孩子,太子怕是会失望,而且夹在前朝和母后之中,两端受气。”
臧凌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女子的轮廓,他正要上前,突然天旋地转,就到了一处亭子没,此时亭子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顾若安。
“凌霄,听闻太子妃娘娘最近身子虚,前朝那些个老东西动了送女儿进宫的心思了。”
臧凌霄看着“他”冷着眉眼,眼底幽暗,心里甚是焦急,“他”的太子妃身子不好,为何“他”还有闲心下棋?
“无事,不娶。”
“我想说的是,你好歹你看看她罢。如今她父亲生死未卜,她一个人在深宫中更是如履薄冰……”
臧凌霄看着顾若安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眼神给制止了,那眼神里竟然染了几分杀意。
“咎由自取罢了,若不嫁,便不会如此。”臧凌霄看着“他”敛着眉眼,只是飞快地转动手中的玉扳指,便不再说话。
“你若是不喜欢,不娶便是!”臧凌霄想着方才那个吐血的女子,心中抑制不住怒气,走过去将棋盘一把掀翻。
此时周围所有的东西突然全部消失,臧凌霄看着“他”抬眼凝视着自己,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他”说:“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说罢,手中闪出一把利刃,直直朝着他的眉心袭来,臧凌霄一惊,猛然一闪,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如今正躺在榻上,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但,也许不只是梦。
他想到虞珩说的那个梦,心脏一阵抽痛,只欲窒息,他心力交瘁,五脏六腑好似全都搅在一起,他喉咙一痒,忍不住咳出了血。
“快来人,太子殿下又吐血了。”内侍听到动静进了殿内,就看到臧凌霄唇间的血迹,以及奶白色地毯上一团鲜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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