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孟冬儿的为人,所以不太敢直接开门见山,毕竟是虞城北的外室,还是袁州有名的瘦马,手段算计不会太差。
孟冬儿闻言愣了愣,她扬起一双水眸看着眼前的少年,思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左右她已经没了退路,要么进,要么等,她可以等,可是两岁的儿子不能等。
“我可以帮虞二爷解决困难,而且助你进入镇国公府。”
孟冬儿看着虞怜,眼底露出不可思议,那个少年竟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面露喜意“妾身谢过公子。”
“孟夫人别高兴地太早,我的要求是你必须将虞二爷的夫人击垮,最好是永远别让她翻身。”虞怜对虞氏没什么耐心,如今虞氏去了庄子,孟冬儿趁机而入最好。
而且,孟冬儿因为虞城北受了不少委屈,这些委屈可能对她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她儿子的影响极大,她只要顺利进入镇国公府,还怕没机会为她儿子谋前程?
毕竟如今她的儿子是二房的独苗。
孟冬儿闻言猛然看向眼前的少年,她心中大骇,那少年竟然将她的心思猜去了七八分。
“公子,妾身……妾身唯恐处理不好,虞夫人是主母,京中人脉甚广,妾身怕……”
“别紧张,我是镇国公的表亲,虞二夫人为了谋取利益,害我表兄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不过和你联手罢了。”虞怜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在某种程度上,和孟冬儿是对立面的。
“既然公子信妾身,那妾身且试一试。”孟冬儿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将虞城北所遇之事同虞怜细细道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虞怜才从就酒楼出来,然后直接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细细想着方才孟冬儿说的那番话,心里疑云密布。
原来安时于在进入镇国公府之前和虞城北就有所接触,虞城北承诺帮助安时于报仇,而安时于则会趁机接近虞怜,顺便博得镇国公好感,然后虞城北会助安时于迎娶虞怜。
然而最近京都内突然掀起一股莫名的势力,将他们打的措手不及,虞城北和安时于迫于上面的压力,还怕事情败露,然后便加快了进程。
虞城北的目的是让安时于迎娶虞怜,间接将镇国公府牢牢掌握在手里。
孟冬儿只和她说了这些,然而虞怜总觉得这不过是表面的东西,虞城北一定还有更大的野心,不然为何会和贡穆那只老狐狸联手?
虞城北为了掌控镇国公府,又和父亲的死对头联手,这怎么看着,都像是虞城北在算计父亲。
虞怜正沉浸在思绪当中,此时马车突然一顿,她毫无预兆地撞到了一旁的窗子上,痛得她眼泪汪汪。
步兰和水儿也撞得不轻,她们连忙起身扶过虞怜,然后朝着外头车夫斥道:“发生了何事?”
“有一个男子突然……突然从一旁的道上走了上来,惹得马匹受惊,然后不小心……撞了那人。”那车夫哭丧着脸,着急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上药。”虞怜看着步兰和水儿,一个额头撞了大包,一个手掌磨破了皮,看着都痛。
她刚掀开帘子,就看到容濂扶着一旁的摊子站了起来,怀里还小心翼翼护着一束花,正是方才和容濂说话的那个女子手中的花束。
虞怜有些郁闷地叹口气,她怎么了觉得最近经常会遇到眼前的男子,这频率着实高了一些。
容濂刚站稳,就看到一个黑瘦的少年跳下马车,他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在福满酒楼门口看到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朝着容濂走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为何这个少年会从怜怜的马车里出来?他和怜怜是何关系?怜怜为何不出来?
容濂看到眼前少年年纪约摸十四五岁,虚弱的身板风一吹就倒了,他想到这里,整了整衣袍,如青松般直直站着,不露声色地看着少年。
虞怜不知容濂心中所想,她看到眼前的男子满脸淡漠,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味,她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这和昨日温和儒雅的男人着实不一样。
“容公子,你没事吧?”
容濂闻言一顿,他有些疑惑为何那个少年会认识他,难不成怜怜同他提起了他?怜怜竟然和那个少年的关系如此亲厚?
这么想着,他心中多了几分苦涩,他将安时于算计倒了,怎么如今又出来一个?
想到此处,男人的眉眼越发阴冷,他直直地盯着眼前干瘪的小豆芽,眼底皆是不屑,薄唇轻启:“你又是何人?”
虞怜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不过一日未见,怎么换了另一副面孔?
此时步兰下了马车,就看到虞怜和容濂站在一处,然后小跑到她身边惊讶道:“姑娘,难不成马车撞到了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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