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宛之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虞怜和虞瑾去了正厅,虞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暗暗将来路记住,毕竟这庄子极大,容易迷路。
此时长公主殿下正和几位夫人说着话,就听到外头的通报声,她笑着道:“可算来了。”
虞怜刚进正厅,就看到身着一身艳丽衣裙,坐在上首的长公主殿下,她和虞瑾跟在袁宛之身后,走上前给长公主行了一礼。
“母亲,这一路舟车劳顿,母亲怎么不去歇歇?”袁宛之领着虞怜和虞瑾坐在一旁,亲昵地看着长公主笑道。
“自然是为了等你。”长公主无奈地看了袁宛一眼,继而暗暗打量着虞怜和虞瑾,看着出落大方的虞怜,和行为举止端正的虞瑾。
她不由暗暗地点了点头,然后慈爱地看着两兄妹道:“你们就当此处是自己家一般,随意玩耍,有什么需要派人来说一声便可。”
虞怜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盈盈笑道:“多谢殿下。”
长公主殿下越看虞怜是越喜欢,也许是爱屋及乌,连同虞瑾更是顺眼了几分,她温和笑道:“这几日宛宛就多多辛苦你了,她这个泼猴,必定是坐不住的。”
“殿下客气,宛宛是臣女好友,臣女对宛宛不讲究这些的。”虞怜心里还打着将袁宛之拐回去当嫂嫂的念头呢,这般想着,她笑的杏眼弯弯。
“长公主殿下怎么只顾着自己说起来,将我们晾在一旁了。”此时坐在长公主下首的夫人拿帕子捂着嘴轻声笑道。
虞怜看着那夫人,是她并未见过的面孔,语气当中对长公主并不似其他夫人一般恭敬,她疑惑地看向袁宛之,袁宛之低声道:“那是母亲的手帕交,唤作司夫人,远嫁香洲,这几日才迁回的京都。”
虞怜瞧着那司夫人眉头有些细纹,同长公主殿下完全不一样,而且法令纹很深,看着像是常年心思郁结导致的。
“瞧着你这嘴,这是镇国公府的怜姐儿,是宛宛的手帕交。”长公主嗔笑着看了一眼好友,。
虞怜大方起身,朝着司夫人行了一礼,长公主见状更是满意,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举止言行比其他贵女还要有礼。
司夫人朝着虞怜微微一笑,眼底也多了几分欣赏,然而她一想到自已如虞怜一般女儿,心里多了几分苦涩。
“母亲,您不是说表哥快来了吗?为何还不见人行?”袁宛之对那位表哥甚是好奇,因为这段时间自家母亲对那个表哥夸的是天花乱坠,整日带着笑脸。
长公主闻言一顿,她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寻思着人应该也快到了,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内侍走进来道:“殿下,表公子来了。”
“快快将他请来。”长公主朝着内侍挥了挥手,她眼底皆是笑意,而且不懂声色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虞怜。
虞怜并未察觉长公主的目光,她正喝着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继而便有人走进前厅,她微微抬眼,就看到容濂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竟然是他!”袁宛之惊呼出声,她急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虞怜,她假如记得没错,她这个面瘫脸表哥是虞怜的朋友啊!
“侄儿见过姑姑。”容濂早就知晓虞怜会来山庄,所以此次将事情推给顾若安,便匆匆赶来。
那日他本想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怜怜,谁曾想小姑娘被他的话语吓得落荒而逃,日日都躲着他,他只能出此下策。
长公主看着眼前的侄子,突然心生感慨,她那时还真的以为臧凌霄去世了,谁曾想竟然活了过来,皇帝将此事说给她听时,她并不信。
直至看到活生生的侄子站在自己面前,她才彻底放下心了,此次她之所以邀请虞怜,除了是为袁宛之,还是因臧凌霄对虞怜有意。
长公主向众人介绍了容濂,然后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好孩子,去那处坐着歇会,等下陪本宫用膳。”
说罢指了指虞怜旁边的位置,她特地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虞怜身侧,方便两人之间交流。
容濂此时眼底方染了几分笑意,然后定定地看着虞怜,慢条斯理落座在虞怜身侧,他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虞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虞怜自他进来,便再也没抬头,这几日她躲着他,原本以为来了山庄就能摆脱容濂,谁曾想,他竟是长公主的表侄子。
那前些时日的疑团也能一一对应起来,为何容府赶马车的小厮是内侍,为何那送点心来的嬷嬷行的是宫礼,做得点心是宫里才有的样式。
“虞家小姐,这几日过得可好?”容濂步步紧逼,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虞怜相处的机会。
虞怜被打断思路,胡乱地点了点头,她并不打算理会容濂,毕竟今日才做了那样的梦,实在不愿意看到男人。
她只觉得脸颊闷热,心里也堵得慌,不知为何腰间极为酸痛,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袁宛之此时正和长公主说着话,虞瑾则是坐在虞怜的背后,压根就没看到自家妹妹的脸色。
只有容濂注意到虞怜眉头紧蹙,额头冒着冷汗,他想到昨天夜里小姑娘踢了杯子,继而沉声朝着长公主道:“姑姑,虞家小姐身子不太舒坦。”
长公主看着虞怜的脸色,急忙让她先去休息,虞怜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感激地看了容濂一眼。
她正扶着桌子起身,猛然中只觉得眼前一黑,重心不稳,然后朝着一旁摔去。
容濂长臂一捞,比虞瑾速度还快,将人一把揽入怀中,他只觉得掌心温热,低头看去,竟然染了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怜怜:你怎么知道我踢被子了?
太子:(望天)男人直觉很准。(谁会承认悄咪咪去媳妇闺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