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细细思索着,长公主将此事告知陛下,那臧凌霄的身份估计是瞒不住了,若是此次能借谋害皇嗣一事,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但是能省了不少功夫。
她正想着事情,院外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袁宛之带着太医来了。
袁宛之刚到门口,就看到虞怜满脸笑意看着她,她心里一涩,忍不住哽咽道:“怜怜,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不舒服,还将你叫出去,害你受了伤。”
她前期看着虞怜被虞瑾抱回来,脸色白如纸,昏昏沉沉躺在榻上,而且受了不少伤,她心里极为愧疚。
“宛宛,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虞怜笑着伸手摸了摸袁宛之的头,她看着好友红通通的眼睛,忍不住打道:“不过,你的确也有责任,你若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袁宛之听虞怜这么一说,当下就连忙点头道:“你说,我自然答应!”
“当我嫂嫂。”虞怜看袁宛之和自家大哥两人皆对彼此有意,若是能让他们袒露彼此心意,倒也是一桩美事。
“怜怜,你如今都受伤了,还有此等闲心理会这些事情?”袁宛之无奈地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虞怜的手背。
“我如今没事做,自然有这等闲心,你应不应?”虞怜其实是不想去思考臧凌霄的事,她想转移注意力,不想满脑子都是他。
袁宛之看着虞怜真挚的目光,害羞地支支吾吾道:“这要看以后,而且你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大哥见了你都走不动道,还能怎么想呢?”虞怜满脸坏笑看着袁宛之。
“说到此处,我和你说一个秘密,是昨日我偷听墙角听到的,和你有关。”袁宛之一脸神秘,然后将她偷听的事告知虞怜。
昨日她和长公主一起去探望容濂,那时候约摸是晚间,长公主正在和太医说话,而她站在容濂榻旁,听到了他说梦话。
容濂眉头紧皱,薄唇轻启,突然说了一句:“怜怜,等我。”
而且流了泪,她看着容濂眼角的泪痕,心里觉得诧异极了。
虞怜听着袁宛之一番话,想起了前些年做得那个梦,梦里的那个男子坐在一块无名墓碑旁,说的正是“怜怜,等我。”
她此时才发觉,那个梦中男人的脸,墓碑旁的男子,合欢树下的男子,同臧凌霄的脸重合在一起,成为了同一个人。
虞怜和袁宛之正说着话,此时步兰带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那内侍行了一礼细声道:“姑娘,虞家小姐,容公子醒了,说想见虞家小姐一面。”
虞怜闻言一顿,她知道臧凌霄为何而来“你让他安心养伤,我得空便去看望容公子。”
“容公子如今已经等在院外了,他让奴才转告虞家小姐,他今日见不到您,就会一直等着,直至见到那日。”
袁宛之听着也不由惊讶地看向虞怜,虞怜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外头阴冷的天,到底是硬了心肠道:“你告诉他,我和他互不相欠了,让他不必介怀。”
那内侍点头离去,虞怜呆呆地看着内侍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荡荡一片,周围一切声音模糊不清,就连袁宛之同她说话也听不见。
此时臧凌霄坐在轿子内,虽然穿着厚实,但是不知为何心底发冷,他总觉得自己要失去虞怜,前世的秘密他本想烂于心间,但如今一看,到底是要全盘托出了。
“主子,虞家小姐不愿见您,她让奴才转告您,她说您和她互不相欠,再无瓜葛。”内侍静静侯在一旁,轻轻巧巧的言语如同一块块尖利的石子,将臧凌霄的心砸的稀巴烂。
“等。”臧凌霄冷冷清清坐着,手中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凤目幽深难测,相比于外伤,心痛更折磨人。
前世虞怜独自一人承受着那等痛苦,他这一世,自然是要将她放在心尖宠着,再也不让不长眼的东西伤了她。
她为了他,前世耗费了多少耐心和期待,如今他不过是走她走过的路罢了。
“小德子,你去告诉她,说孤想当面叫她一声奶奶。”臧凌霄声音嘶哑阴沉,生生将那个唤作小德子的内侍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气越发严寒,原本腊梅花拥簇着朵朵金黄,香气迷人,然而不过一夜雨,花瓣掉落一地,花香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二更。
狗太子:孤若是喜欢她,孤就当她孙子。
真香……
太子:奶奶,您还缺孙子吗?(一朝回到解放前两行泪)
怜怜: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