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镇国公府观礼?”顾若安似笑非笑地看着臧凌霄,明知故问道。
“我身体不适,不便出门,你若无事便离开。”臧凌霄语气冰冷,看向顾若安的目光里尽是寒意,这人怎么不懂得看眼色,小姑娘就要来了,他怎么还不走?
顾若安哪里不知臧凌霄心里盘算什么,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臧凌霄,继而打趣道:“你是怕虞家小姐生气,不给你脸色瞧罢?”
“并未,孤行得端坐得正,怜怜自然懂孤。”臧凌霄敛了眉目,静静看着掌心里的玉佩,眼底柔和一片。
“你真是狐狸!奸诈至极!可怜那虞家小白兔,就被你这只狐狸吃得死死的!”顾若安言罢不禁摇了摇头,眼底露出钦佩之意。
臧凌霄先斩后奏,今日不去镇国公观礼,就是怕惹得虞怜生气,然而他又想见虞怜,所以先是让人去给虞怜送及笄礼物,然后又让小厮卖惨,最后虞怜成功上钩。
若是他猜得没错,如今虞怜已经在来得路上了,等下虞怜推门一看,就看到臧凌霄那厮病恹恹躺在榻上,肯定心软如水,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啊!
“你单身,懂什么?”臧凌霄凤目阴冷,声音嘶哑,即便顾若安说对了,他贵为一朝太子,岂能轻易承认?这将他的尊严置于何处?
顾若安气一个到昂,他朝臧凌霄扔了一枚果子,然后便推门走了出去,他刚翻身上马就看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驶来。
虞怜下了马车,正要进府,便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她闻声看去,便看到顾若安笑道:“虞小姐可是来看望容兄?”
“正是,听闻他伤得不清。”虞怜定睛一看,然后朝着顾若安行了一礼,她一下子还有些认不出来,毕竟已经两年多未见了。
顾若安看着虞怜,想到臧凌霄方才那副嘴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长叹了一声道:“唉,容兄身为一个男人,伤了那处,以后怕是不行了。”
还不待虞怜说话,顾若安便策马离去,虞怜看着顾若安离开的背影,想到他说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对臧凌霄的怒意也减了几分,连忙进了府。
“奴才见过虞姑娘,公子正躺在屋内,容奴才去禀报一声。”那内侍说罢,面上尽量装作无意,主子特地吩咐他,不能让虞家小姐看出来主子在等她,内侍正要转身离去,就被虞怜叫住了。
“你家公子这几日心情如何?”虞怜问得极为隐晦,她并未怀疑顾若安的话,毕竟顾若安是臧凌霄的兄弟,怎么可能会骗她。
内侍之前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知道虞怜会过来,只要她开口询问他的状况,能说多惨便说多惨。
“唉,主子自从受了伤,这几日便吃不好睡不下,奴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那内侍话音刚落,便看到虞怜怪异的目光,他并未多想,然后转身进了臧凌霄的院子。
虞怜闻言叹了一口气,等在门口,怪不得他这几日没了音信,想必是伤了自尊,一下子不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罢了。
她看着手里的木盒子,让步兰收了起来,此时不能再打击臧凌霄了,这太子那方面不行,若是如今她开口拒绝他,按照臧凌霄的性子,表面云淡风轻,暗地里怕是要伤心欲绝。
不过半刻,内侍便请虞怜进去,虞怜刚进院子,便闻言一股极为浓重的药味,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来臧凌霄的确受了重伤。
一进门药味更重,臧凌霄正躺在榻上,面色白如纸,瞧着没了前些时日的红润,虞怜担忧道:“殿下,您还好吗?”
“怜怜,原谅孤今日不能去镇国公观礼,咳咳咳,房内药味极浓,你还是出去罢。”臧凌霄看着虞怜,面上露出愧疚之色。
“殿下无须在意臣女,方才收到那般贵重的首饰,又听说殿下受了伤,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臧凌霄看着虞怜眼底露出的怜悯,不由眼底暗了暗,露出了几分喜意,此招凑效了,怜怜如今心疼他了!
“不过小伤罢了,只是没人同孤说话,总觉得心里不适。”
他话音刚落,那内侍便捧着汤药走了进来道:“公子,该喝药了。”
“你放那罢,等会儿孤再喝。”臧凌霄随意摆了摆手,眉眼淡漠。
“虞小姐,公子这几日不愿喝药,还请小姐劝劝公子,这伤不喝药无法痊愈。”内侍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虞怜摇了摇头,便掩门退了出去。
虞怜闻言愣了愣,然后心中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对臧凌霄更是怜悯,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心疼。
“殿下,受了伤自然要喝药,臣女知晓您心里难受,但是如今先乖乖喝药才是。”
“怜怜喂孤,孤便喝。”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孤伤得不是那里!(兜住男人的自尊心口吐芬芳)
怜怜:好的好的。(表面应是是是,其实内心知道这是强行挽尊。)
众人:可惜了,太子不行。
顾若安:这突如其来的阴风阵阵是怎么回事?感谢在2020-03-2023:51:46~2020-03-2122:4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初脸不圆12瓶;YH10瓶;极端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