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开看看,我这个太子表哥啊,果真是心疼人。”袁宛之一打开里食盒,发现里头都是虞怜爱吃的点心果子,忍不住摇头晃脑道。
“你再多说,我就不给你吃了!”虞怜热不住红了脸,心里的气也消了几分。
“对了姑娘,太子殿下说这碟子桃酥味道甚是不错,昨日他尝了几块,如今那甜味儿还残留舌尖呢,让你一定要尝一尝。”水儿说罢,将那碟桃酥取了出来。
虞怜看着那碟桃酥,脑海里瞬间浮现了男人沉沉的目光,她忍不住心头一热,总觉得臧凌霄这番话意有所指。
“他可还在外头?”
“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他说让您安心待嫁。”水儿话音一落,袁宛之瞬间笑倒在榻上,她到底是低估了太子殿下的脸皮。
袁宛之一笑,步兰和水儿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虞怜粉靥微醺,杏眸含娇,嗔嗔地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拿着桃酥轻轻咬了一口。
几人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落在屋内,将外头的鸟儿惊飞,桃枝微微颤颤一动,嫩芽其中含着花苞,只待开放。
日子平淡却充足,虞怜在家中绣着嫁衣,一针一线,皆带着情意,从桃花三四枝,到院内石榴稠花乱蕊,千朵万朵迷人眼。
花枝斜在木窗前,盛着日光,春光深红浅红落了一地,香气浓郁,惹得趴在绣架打瞌睡的少女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姑娘,你怎么只着单衣呢,明日就要嫁人了,今日若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好?”步兰听得屋内传来动静,连忙进屋关了几扇窗。
“不碍事,左右过了清明,天热起来了。”虞怜费力睁了眼嘟囔了几句,然后慵懒地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今日宫里来了圣旨,她一大早便被拉起来接旨,陛下给她升了一个位分,从县主到郡主,并且着人送来了聘礼。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如同前世一样,宫里的聘礼除了珠宝金银,便是孤本赏玩,臧凌霄说要给她惊喜,不知是何?
“怜怜,你知道太子表哥……不对,是妹夫让人送什么来了吗?”袁宛之带着仆人,笑意盈盈进了门。
袁宛之自三月便嫁进了镇国公府,虞老太太将管家之劝交给了他,如今她操持着府内事务,今日看了宫里下的聘礼,着实是让她心惊。
“嫂嫂莫打趣我,我那哥哥才是对嫂嫂真心实意呢!”虞怜起身喝了口茶,看着满面春光的袁宛之,想到自三月后走路都脚下生风的兄长,忍不住轻笑出声。
袁宛之闻言脸一红,伸手点了点虞怜的眉心,忍不住嗔道:“你这小蹄子,你可知太子殿下为了你可谓费尽心思,且不说那十几辆马车的聘礼,便是那对白鹿,就足以见他心意了!”
臧凌霄怕是要将整个皇宫的好东西都搜刮干净给镇国公府送来了,如此大的阵仗,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些还不算什么,其中最为稀奇的便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一对白鹿,听闻是太子殿下亲自去了深山中猎来,讨个好彩头。
“白鹿?在哪里?”虞怜当下愣了愣,臧凌霄说的惊喜莫不是白鹿,可听闻白鹿甚是珍稀,他……他竟然真的送来了。
“可不是,我在闺中读过一本古书,上头写着以前的人婚嫁之时,为表至上真情,以鹿皮当做聘礼赠与女方,未曾想这世间真有。
你随我看看,那白鹿生得极美,通体泛白,无一丝杂毛,我让人牵去后院了。”袁宛之说罢,便拉着虞怜去了后院,还不许旁人跟着。
两人到了后院,便听得呦呦鹿鸣,袁宛之笑着打开门,将虞怜推了进去,满脸得逞的笑意道:“我在外头守着,你慢慢看。”
虞怜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屋内的那对白鹿,继而身后忽然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将她抱个满怀,男人沉声道:“怜怜,你可喜欢?”
臧凌霄已经将近一月未见到虞怜,如今看着少女越发宛转的腰肢,以及精妙的小脸,心神不由荡漾万分。
虞怜听着熟悉的声音,转身伸手回抱男人,她将脸埋在臧凌霄怀里,闻着让人心安的气息,瓮声瓮气道:“喜欢的,不过更加喜欢你。”
“乖女孩。”臧凌霄伸手摸着虞怜的小脑袋,只觉得一个月心里空落落的地方,终于被填满。
“祖母说即将新婚的夫妇不能见面,我没看到你,你也不能看我,这便不算,你先将眼睛闭起来。”虞怜虽然不信这样的说法,但是她想要万事皆圆满。
臧凌霄见心尖人如此郑重,便乖乖闭了眼,他还未反应,薄唇便触及一片柔软,继而怀里一空,便听到小姑娘软软道:“凌霄哥哥,明日见。”
他听着虞怜关了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方才睁开眼,凤目含着幽深情意,指尖碰了碰女孩wen过的地方,声音嘶哑道“明日见。”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孤终于等到这一天(敲锣打鼓放鞭炮ing)
怜怜:疯了这是,我一点也不激动。(半夜睡不着)
狗子:明日见,明日我要重振雄风……不是,重振旗鼓!
蠢:抱歉,家里狗子最近发春。(礼貌微笑)
小剧透:下章大婚(撒花)终于完结倒计时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