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阮初听到身后男人的气息突然加重,像是遭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
她刚想转身。
“别过来!”
傅冥清冷的嗓音中透着几分压抑隐忍,细听之下,还有上齿跟下齿细微打磨的声音。
阮初没动,又默默掏出一枚糖丸吃进嘴里。
小币手臂线条飘飘然,【主银,那小毒物真能忍耐啊,这药水渗进他皮肤里,重新激活他的身体机能,可是比他中毒时承受数十倍的痛苦,一般人早就晕过去了,可他还能撑住,佩服,佩服!】
阮初齿间咬碎糖丸,伸出舌尖舔了舔粉嫩的花瓣唇,然后转过身走了过去。
傅冥耳朵敏锐的听到动静,紧绷的下颚线微微收紧,削薄冰冷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冷厉的弧度。
阮初走过来,见全身几乎泡进桶里的男人,一头细碎的黑发不断冒着晶莹剔透的汗珠,缓缓的淌下他那张因为难受隐忍而通红的俊脸。
哪怕是遭受极大的痛苦,男人依然保持着他该有的气度,牢牢固守住属于他的领域,旁人不能踏入半分。
阮初走到他身旁,拐了个弯,侧过身,与他面对着面,眸子盯着他那张依然好看到过分的脸,俏皮的眨了眨眼,“傅先生,我说了,痛就要说出来嘛,会喊疼的孩子有糖吃呀!”
傅冥的薄唇苍白得过分,嗓子仿佛被一寸寸撕裂,又重新组合,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但他还是用力的说了一句,嗓音已经破碎到离谱,如同一把生了锈的锯而发出费力的切割声,“别看……”
他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现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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