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消毒水味充斥进鼻子里。
他坐起来,身上剧疼,反射般的低吼一声。
趴在病床边的乔漫一下惊醒。
“席总,你终于醒了?”一贯冷然的乔漫扬起一丝笑来。
席天擎盯她片刻,“我怎么在医院?”
“昨晚你昏倒了,我打电话叫司机帮忙把你送来的。”
“喔,你身上的伤如何?”
“我还好。上过药了。”
“嗯。”席天擎调了调坐姿,却因后背太疼微微皱了下眉头。
乔漫见状,忍不住道,“席总,昨晚你真不该……我们只是契约婚姻,你没必要替我受罚。”
他忽而低笑,“既然知道和我不过是契约关系,你出什么头?找死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席总给我安逸的生活,又给我工作,为你挨几下打不算什么。”
席天擎唇边的笑嘎然而止,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们当初各取所需,没有谁欠谁。”
她没说话。
身后又扬起他低醇的声音,“我现在很需要你。”
她没回头,淡淡地说了句,“席总放心,在你争到家产之前,我一定好好配合。”
“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席天擎死死盯着她的背影,连唇角微勾的弧度都那么完美。
五天后,席天擎出院。
车里,席天擎和乔漫同坐后排,广播里正播着一则智障患者咬死路人被无罪释放,死者家属无奈奔溃的新闻。
新闻播完,司机将广播频道调到了音频,一首曲子悠扬的英文歌曲淡淡的播放着。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他打破沉默的开场白就语出惊人。
她偏头,听的莫名其妙,“什么?”
男人干净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微微将她的脸庞抬起,“床单……你忘了丢。”
事实上,那天从仓库回去他就发现了那条染血的床单,一直没说,只不过想试探她是真的不肯说还是欲擒故纵。
乔漫瞪大眼睛,整个人懵了。
席天擎深眸微眯,“和我上床的女人总是想从我身上得点好处,你却什么都不想要,我有点不知所措。”
她被盯着发毛,一时逞强就冒出句,“明明是我趁你喝醉睡了你,吃亏的人不是我。”
“喔?那么我的表现你可满意?”席天擎的眉梢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