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抖肩膀,真的是要败给她无敌的逻辑了,“你觉得在我跟前演怨妇有用吗?”要演也该去顾子言面前演,“还有,他们劳心费力的演戏,你却又来这儿跟我无语纠缠,你说要是傅清知道你在打乱他的计划,你猜他会怎么样?”
“我只是不甘心,我并没有……”
我蹙眉,“所以,你是想成为你不甘心下的祭品?”
以那天傅清对她的态度而言,我完全可以肯定,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让傅清不喜的事,那男人真的分分钟灭了她。
米朵低下脑袋,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礼服的裙边,似乎是在竭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温婉优雅,“我现在沦为了男人的附庸,你却成了顾子言手心里的宝,很得意吧!”
她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眼神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像是好友之间随意的谈心一般。
“拿真心,换来的自然是真心。用算计,换来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本来可以跟顾子言拥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是你自己放弃了。如今回来,作天作地想要讨回,你觉得可能吗?谁都不是傻子,被人卖了还要替对方数钱。”
我直视她的眼睛,“你既然选择了那条路,走到一半又想反悔……米朵,”我淡淡的笑,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回忆起了某些场景,“如果我没猜错,傅清并没有让你来安阳市吧。所以你巴巴的追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到我房间里上演一出让他厌烦的戏码?”
米朵是个异常聪明的人,赔本的买卖她不会做!
就好像哪怕她跟顾子言决裂了,一遍遍自取其辱的想找他复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看似受辱,实则每一回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利益和好处。
所以,这一次也一定不单纯。
只是我现在还搞不清楚,她究竟在图什么。
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米朵背后,隐藏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可惜,她没有给我深挖的机会,只是留给我一个淡淡的轻蔑的笑,似乎毫不在意我看穿这些一样,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以至于晚上回到酒店洗澡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件事情。
洗完出来,就看见顾子言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头微微吹着,一只手摁在眉心,英挺的剑眉轻轻蹙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赶紧放下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才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我是提前离开的酒会,并没有跟他一起走,所以并不知道他喝了这么多。
“是不是不舒服?我让酒店给你煮一碗醒酒茶来吧!”
男人伸手一勾,将我拉进怀里,嗓音被酒熏染得很低很沉,透着股别样的魅惑,“跟米朵说了什么?她又作妖了?”
“哦,”我趴在他怀里,“那倒是没有,不过……”
踯躅了一下,没有说。
他原本是靠在沙发背上的,闻言坐直身子,“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