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突然间成了一个木偶，只是怔怔看着这张她三年多不见的脸。
景南弦……竟然真的是他！
难怪第一次在舞会上和他跳舞，她就觉得给她的感觉无比熟悉。
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令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多以前，她跟厉沉离开桐城的那一天。
那天，她决绝地扔下了为她身受重伤的景南弦，连头都没有回。
现在的情形，仿佛和那个时候如出一辙。
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三年多不见，她以为她早已经放下过往，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可这一切在刚才的一瞬间土崩瓦解，过去所经历的那些，历历在目。
三年多以前，乃至前世……他带给她的记忆真的算不上好，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脏生疼。
“为什么?”
她看着他的脸，喃喃自语，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震惊之外，还有几分酸楚。
想到从舞会开始，近来的种种，慕颜忽然有些不确定。
景南弦在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三年时间，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三年前，他为了救她，差点殒命，而她毫不留情地离开。
三年后，还是为了救她，他命在旦夕。
这一次，她到底该不该救他？
慕颜不知道自己该作何选择，只是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死。
见景南弦的呼吸顺畅了许多，有转醒的迹象，她将面具重新戴回他脸上，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可无论再怎么样，她都没法想之前那样，只是带着纯粹的好奇和探究来审视眼前的男人。
只因为那是景南弦，她没有办法装作毫不知情与他在这狭小的洞里相处。
“咳咳——”
忽然间，躺在地上的男人猛地咳嗽一声，幽幽转醒。
在第一时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慕颜有没有出事？
当他看见她正好好的在他身旁时。他松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她抿了抿唇，简单地答了两个字:“没有。”
她现在的心情太过复杂，以至于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对话。
景南弦尝试坐起来，然而失败了，重重倒回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