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闻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神色缓和了些。
“什么时候了？”他开口，声音沙哑。
慕颜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了。”
陆西闻点点头，随即道：“你吃东西了么？”
慕颜下意识摇了摇头：“你饿了么？我去帮你买点吃的？”
陆西闻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虚弱：“我不饿，打个姚滨，让他给你带吃的上来。”
“不用，我也不饿。”慕颜没想到这时候他还惦记着自己，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半晌，才将自己想问的话问出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陆西闻似是早知道她会问，此刻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镇定道：“在会场的时候，我看到你差点出事，不知道怎么，情急之下便站起来了。许是你昨天的治疗有成效了吧。”
慕颜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看着男人沉静淡定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
“你早上的时候不是还说没感觉呢么？”
“颜颜，人在情急之下，什么奇迹都是可能发生的。”
慕颜：“……”
虽然觉得好像也不太说得通，但想想，真的也有母亲为了救孩子一个人推到一辆客车的事情不是么？
这么想来，她一时也拿不准了，只能顺着他道：“那等你身体好些了，下床走走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站起来了。”
“好，那今天……还治吗？”
慕颜看着陆西闻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这男人对治疗好像还挺期待的？
明明以前不是抗拒的要死么？难道真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治疗有效果了？让他看到希望了？
“今天先不治了，等你出院回家再看吧。”
“现在就可以回家。”
慕颜：“……”
“能不能回家，要听医生说才行。”她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热水没有了，我去打一点，顺便再和医生聊聊。”
说完，她拿着水壶，转身离开了病房。
身后，陆西闻看着慕颜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他能感觉到，她似乎对自己更亲近了一点。
这个伤，受得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