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凌的这一疑问,薛林靖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了,虽然他是赵成晃的心腹,但此等机密之事,他也不曾得知。
李凌看得出来他说的也是实话,毕竟现在他心防已破,也不可能再在这等事情做着隐瞒了。当然,即便没法从其口中问出更进一步的答案,他们也是可以猜想的,显然这个姬家大少姬无忧也有着一个隐藏身份,是罗天教中的重要人物。
而除了这方面的疑问外,李凌他们随后又从薛林靖口中问出了更多罗天教内幕,比如他教中的一些构架问题——
据他交代,罗天教虽然触角遍及天下,可教中上下人等却不知教主到底是谁,甚至有没有教主其人都不曾知晓,而真正指挥教中事务的,却只有三长老,二护法五名重要人物。
赵成晃就是掌管中原诸事的地长老,另外则还有两名长老,分别被教众们称为风长老和火长老,不过他们的身份也和赵成晃一样,非心腹之人压根是个谜,只知道一个在江南,一个在北疆。
至于护法,除了如今重伤昏迷的邵秋息外,还有一人也是神出鬼没,连薛林靖都未曾见过,只知其有个外号叫“鬼踪”,乃是教中诸多刺客首领,不少朝廷官员就曾死在其手下。
除了这些教中大架构外,李凌还从薛林靖口中问出了一些淮北罗天教徒分布情况,以及他们的明面身份。让人感到吃惊的是,这些罗天教徒居然有不少都是各地的头面人物,甚至有几人还在官府任职。
这些关键情报自然早被记录下来,只等李凌他们返回中原就会上报朝廷,然后由官府出手,将这些隐藏在官家眼皮底下的贼人全部挖出铲除,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至于西南这边,经历了银马道和勋阳两场大败后,本就不算昌盛的罗天教在此已是元气大伤,这次又被李凌他们设伏杀败,几乎都被断根,即便真有个别残留也难成气候。可以说经此一役,罗天教在西南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连郝豹这样的一地舵主都被杀身亡。
“那浑天军余孽呢?他们又躲在了哪里?”李凌倒还没有忘记有这么个敌人,在罗天教方面已问不出更多内容后突然转到了他们的盟友身上。
薛林靖略一迟疑,还是把实情交代了出来:“之前他们虽然与我们一起躲在勋阳以北的某座蛮人寨子里,但自从我们把寨子里的教众都带走追杀邵秋息后,就和他们断了联系。据他们所说,这次将进入中原,另寻机会。”
“这样嘛”李凌眉头轻皱,一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就连定西侯都没法做到封锁一切道路搜查浑天军余孽下落,更别提他了。此事也只能放到一旁,看将来有没有机会找莫离他们算账了。
就这样,李凌把该问的话都问完,这才让人绑了薛林靖出去,把他和其他活捉的罗天教徒关押在一起,只等定西军方面派出人马接手,然后再将他们明正典刑。像这样的乱臣贼子,萧鼎那边自然不会手软,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死。
就在薛林靖被人带出屋子,往前走时,一人突然直愣愣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姓薛的,我来问你,你们为何非要置我师父于死地?”却是李莫云带着最大的疑问,质问起他来。
这话却问得薛林靖有愣,这才道:“我也只是奉长老之命行事而已。”
“那他为何要杀我师父?他们不都是罗天教的人吗?”
“这个我只知道他二人素来就有恩怨,而且是多年前的事情,那时我还只是个寻常教众,所以不知道内情。”
“不是因为教中权力争夺吗?”李凌也过来问了一句,说实在的,他对此事也颇为好奇,毕竟邵秋息这样的高手,换了任何一方势力都会竭力拉拢以为己用,哪有像他们这样想不惜一切杀了他的。
薛林靖却还是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这些教中高层的真实想法,他说到底依旧只是个奉命行事的下属而已。
到最后,人被押入房中,李莫云却还是一脸的疑惑和愤慨,直到李凌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吧,此事因果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就跟一直困扰我的这些疑问似的。而且我以为这回的变故对你,对邵前辈来说还算是好事呢。”
“嗯?公子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本来以我朝廷官员的身份,和邵前辈罗天教护法的身份终归是敌非友。可现在呢,有了这番变故,我们倒是可以化敌为友了,你也不用再纠结真到了那一天该帮谁。”
李莫云神色微动,而后也认同地点头:“公子说的是,其实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很矛盾,生怕哪一天会出现这样两难的抉择,就跟当日在银马道上那般
“不过我依然为师父感到不值。这么多年来,他都对罗天教忠心耿耿,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