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出合适的反应,说一些场面话了。
看他彻底呆在了那儿,裴追便皱了下眉头,但很快便又呵呵笑了起来:“少主毕竟年轻,一时间还没法适应身份的转变。不过不要紧,我相信在我等教中兄弟的全力辅佐之下,教主很快就会成为能领导所有兄弟,横扫中原大地的一代雄主。
“现在,就请上我教罗天旗,日月令,让教主正式登位!”
随着这话喊出,前方人群里,便肃然站出来三人,两人高高擎着一面红黑相间,画了一面巨网的大旗,另一人则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块巴掌大小,于火光中闪烁着金光的令牌。
只要这两样代表罗天教教主大权的信物交到姬无忧手中,便意味着他得到所有教众认可,成为真正的一教之主了。
可就在这三人走上前去,要递交信物时,人群里却响起了一个冷肃的声音:“慢着”
很多人的脸色都因这句叫停而稍稍一变,裴追更是面色一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发声之人:“熊冲熊舵主,你还有何话说吗?要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等教主登位后再向他禀报吧。”
“那就迟了。”熊冲压根不把裴追略有些威胁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上上下下又端详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姬无忧一阵,这才问道:“你要让他做我罗天教的教主?”
“不是我要,这是我教各长老护法早在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大事。当初教主罹难,我圣教四分五裂,现在也是时候让一切恢复了。”
“是吗?可我熊冲入教已有十数年了,追随空长老也有十年,怎么就未曾听他老人家提起过呢?现在只凭你裴追一人,就要把这么个年轻人立为教主,实在难以让我十数万圣教兄弟心服啊!”熊冲说着,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片刻后,稀稀拉拉的赞同声就从人群里响了起来,许多人都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姬无忧和裴追,让前者更是一阵心慌,脸色煞白的同时,都快连站都站不住了。
倒是裴追,面对如此情况不见半点慌乱,只是扫过一眼,记下了诸多人的模样,这才冷笑道:“此乃我教中绝密,寻常教众自然不可能知晓。
“你们可知道当初我圣教为何会被官军所趁,致使教主以下几十个重要人物都战死吗?都是因为在那段时日里,我圣教之中出现了叛徒,把我们的计划,教主等人的行踪透露给了官府,这才让他们一举得手。
“而少主作为我圣教重新崛起之关键,更是不容有丝毫差错,所以除了四位长老,其他各人都不知其身份,就是三护法,也是只知有少主,而不知少主确切身份。而四长老为了我圣教大计,自然也不可能将此绝密透露于任何一人了,包括你,熊舵主。”
“哈哈哈,你说得倒是很有些道理,可问题是现在四大长老皆不在此,真相如何,还不是由你说了算?我倒是怀疑这是你们的阴谋,这是为了扶植一个无能之辈来使你地长老一脉成功夺取教主之位呢。要不然,为何不见其他长老派人前来确认,还有,这个你所谓的少主,他何德何能,居然能为我圣教之主,是有可媲美三大护法的高明武艺,还是有与四长老相比的智谋手段啊?
“在我看来,他分明就是一个懦弱无能,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你还敢说这不是你们私心作祟,欲立这么个傀儡为你地长老一脉所用吗?而更叫我难以忍受的是,明明地长老都已在江南殉教,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想要欺骗所有人,立他为教主。
“裴追,你到底有何图谋?是想夺取我教中大权,还是索性就已经投靠了官府,想用此法来引我圣教走向绝路?”
这最后一句,熊冲更是大喝而出,直把在场众人都说得面色大变,不少人从刚才的看戏怀疑变成了警惕与忧虑,还有不少人的手已搭在了随身的兵器之上。
局势,陡然间变得越发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