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着姜慕晚的话,扬手又要动手,慕晚偏头躲过,急切道:“军工的案子是国家的,一旦顾江年贪污受贿的消息传出去,等着他的不是被枪毙就是牢底坐穿,而你拿着那些东西去跟顾江年谈判,绝对会赢,你手中握着他的把柄,他也不敢把你怎样。”
扬起的手久久没有落下来,姜慕晚知道,男人听进去了。
她缓缓侧眸,余光望着眼前男人,后者望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确定?”
“我确定。”
那人凶狠的望着姜慕晚,伸手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不敢、我的命现在在你手上,”姜慕晚顺着这人的话开口。
做低了姿态。
“你跟我一起去,要是有假,你看我不弄死你,”男人说着,伸手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姜慕晚被绑着手脚,行动不便,偏偏男人也是个腿脚不便的,拉着姜慕晚走了两步就困难了。
要是昏迷的人,他还能扛着人前行。
可此时、姜慕晚是清醒的。
慕晚望着人,想着这人会怎么处理,是解开她脚上的绳子,还是选择将她打晕。
而显然,他选的是后者。
慕晚再度失去意识,被顾江晨扔进了后备箱。
这人急切的想弄死顾江年,而姜慕晚也猜到了他心中的愤恨难平,这招、很险。
她相信,以顾江年的警觉,澜君府一定有人守着。
九点、顾江年几近癫狂。
顾江晨几经辗转换车,消失在了c市远郊,消失在了大片屋舍以及各种工厂区域,这是一片政府已经规划等待开发的地方,原住民或多或少已经从中搬离出去,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在留守着这片要开放的地盘上。
夜间十点、放眼望去,数盏灯火,微光闪闪。
人影没见到,倒是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
“报警吧!”付婧站在乡道上望着漆黑的周围,发出了近乎怒竭的声响。
“不能报警,”罗毕仍旧维护顾江年。
“怎么不能报警?如此情况下去找人,宛如大海捞针,”付婧朝罗毕嘶吼着。
她不否认顾江年神通广大也有手段,就今夜之事,他振臂一呼,c市明里暗里的能人倾巢而动,连带着暗场那些隐藏的大佬都出来了。
可顾江晨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且还避开了所有监控区域。
这场绑架案,无疑是蓄谋已久。
“一群废物即便倾巢而出那也是废物,这种时候靠警察顶个鸟用?”
“军方,”这夜,宋思慎也来了,罗毕的咆哮声将一结束,他扔出来的两个字便让在场的所有人沉默了。
宋思慎从未想过姜慕晚跟顾江年的关系,直至现在,他仍旧觉得这二人或许是认识,而顾江年,也只是姜慕晚众多前男朋友中的一个。
未曾多想。
以姜慕晚的身份,被绑架,若是往深处想,动用军方也不是不行。
西北军事成功在即,首席科学家的女儿被绑架,这是大事。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且不管是万一还是一万,她们都不能冒险。
后方的争执不断,顾江年站在乡道上,视线掠过目光所能及的每一处,听着身后的争吵越来越惨烈,隐隐有要打起来的架势,他才开口:“绑匪精神有问题,你动用天皇老子,也只会百害而无一利,一个神经病受刺激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霎时,鸦雀无声。
“你急,老子不急吗?”
“如果不是你----------。”
“如果有用你去求如果,”顾江年猛地回首,那凶狠的容颜猛的映入付婧的眼帘时,她猛的觉得,如果自己是他的仇人,他一定会伸手掐死自己。
这夜、漆黑一片的乡间小道,付婧险些觉得自己见到了阎王爷。
顾江年的残忍她从来只是道听途说,而今日,却是实打实的见到了。
她从未见过顾江年如此一面,以至于此时,男人一句怒喝出来,她失了神。
“他既然开车,地上一定有痕迹,找。”
掘地三尺,他也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害他妹妹还敢动他老婆,不将他碎尸万段他顾江年心火难消。
--------十一点---------
一盆冷水将姜慕晚泼醒,她从惊恐中醒来,原以为现在会在澜君府,但她想错了。
顾江晨其人,即便是有狂躁症,可有几分脑子。
“我没去你公寓,你很失望?”他甩手,将手中的水盆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而后蹲下身子望着躺在地上的姜慕晚。
勾了勾唇角:“我不傻,你跟顾江年既然是因为利益结婚,那你们绝对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想害我?恩?”
顾江晨掐住慕晚的下巴将她狠狠的提溜起来,垂眼望着她,环顾四周,再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我找了很久的地方,这里,跟顾江年囚禁我的地方很像,四周昏暗,不见天日,我把你放在这里,即便是什么都不干,你也活不久。”
“你知道我这叫什么吗?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用顾江年对付我的手段来对付你,让你死在无边的黑暗中。”
“你不是说能感同身受吗?那你感受感受我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顾江年那个畜生,那个禽兽。”
“我说了,即便是死了,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啪、顾江晨一巴掌甩下来,望着她:“你给我闭嘴。”
“我让你给我闭嘴。”
“给我闭嘴。”
“闭嘴,”男人发了狂,像神经病似的疯狂的叫嚣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她脸上,头上,身上。
慕晚闭了嘴,
当你知道一个人精神有问题且还有狂躁症的时候,惹他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告诉你,”他掐着慕晚的脖子将她往角落里推,“你休想骗我,重不重要,等就是了。”
他拿起绳子将她绑在地下室的柱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将她缠的严严实实。
四周找了找似是想找什么塞住她的嘴,许久没找到,于是将自己的衣物撕了一块下来。
塞进她的嘴巴里。
“我会等的,等顾江年进来,然后、让你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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