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柳霏依一直这么规劝自己,可终究是逃不过心痛。
“是------姜董吗?”
她隐有感觉,而这声询问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徐放抿唇不言,可即便是不言语,他的神态已然是告知柳霏依,她猜对了。
柳霏依的心,似是被刀子划拉开似的,自那夜机场一事之后,她就隐有感觉,不成想,今日成真了。
“给我一周时间,我需要一个善终,”柳霏依开口请求,这也是她最后的请求。
她不去问顾江年为何会突然关了了事,也不去求结果。
因为知道,即便是问了,也不过是打自己脸罢了。
“我会传达,”徐放不敢保证。
这日,徐放离开柳霏依住所,带走了那瓶价值不菲的矿泉水,行至停车场时,站在垃圾桶前,他低眸看了看手中的水,默了数秒,随即,一扬手,将矿泉水丢进了垃圾桶。
驱车离开。
楼上,柳霏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事情发生时,仍旧觉得难以接受,
那种如锥子插入心脏的疼痛感叫人难以呼吸。
她从地狱中来,侥幸得到了顾江年短暂的厚爱站在了天堂,可此时却又被踹了回去。
唯一好的一点,她没有再回到地狱。
而是站在了现实,与平凡人为伍。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屋内传开,柳霏依坐在地毯上,浑身颤栗。
亦是浑身鲜血淋漓。
被狼保护过的女孩子怎么能在看得上狗?
上过天堂的女孩子又怎能看得上平凡人?
柳霏依浑身轻颤,痛恨难言。
对于柳霏依的请求,顾江年给了两个字,可行。
这是给她最后的体面。
七月下旬,柳霏依高调接受了某一豪门子弟的求婚,响彻整个c市上层社会,人们就此事津津乐道许久,一时间,这个曾经站在顾江年身边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且这人,还是豪门继承人。
有人传言:“柳霏依对外从不声称自己是顾江年的女人,即便是有言论出来,她也会开口纠正,这叫什么?开酒馆的人清醒着,旁观者却醉了。”
沸沸扬扬又高调的求爱现场让人不得不感叹一把。
而清楚这个中原由的徐放不得不赞叹柳霏依的头脑。
不管爱不爱那个豪门继承人,不管爱不爱那位阔少,但她此举,无疑是给自己留了个体面,打破了外界的传闻,也将自己从情人的位置拉了出来。
解放了顾江年和姜慕晚。
老人总言,三个人的事情,总得有个人先离开,而柳霏依主动做了那个先离开的人。
若她没有此举。
往后顾江年跟姜慕晚结婚的事情爆出来,即便是国家法律认可,也难免会有人暗地里嚼舌根自,说姜慕晚是小三,破坏了顾江年跟柳霏依的感情。
可柳霏依此举,无疑是将这个苗头摁在了摇篮里。
尽管顾江年跟柳霏依没有任何关系,但谣言,从不追寻真相。
华众办公室内,姜慕晚看着眼前的报纸新闻,心底有些怪味情绪翻涌而起,隐有一两分愧疚,这种愧疚,本不该来。
柳霏依跟那个男生若是真有感情在,尚好。
可若是没有呢?
她无疑是无形中推着她向前的那个人,用资本家的权利逼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且这一步,不知道是刀山,还是火海。
此时、姜慕晚脑海中猛然间出现了几个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看什么?”付婧走近,见姜慕晚盯着桌面许久没有吱声,低眸瞧了眼,见到柳霏依的新闻,有些愕然。
默了默、道出了徐放心中想说的话:“这姑娘还挺有头脑,知道权衡利弊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断,难怪能在顾江年身边呆那么久。”
付婧的这句挺有头脑在第二日得到了验证。
柳霏依前一日答应了豪门阔少的求爱,随后第二日就关了了事。
给人制造出一种回归爱情的错觉。
莫说是付婧,连带着徐放都呆了呆。
他低头,看了眼日历,今日刚好第七天。
柳霏依此举,在c市动荡了许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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