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乖乖巧巧躺着的人眼见人醒了,伸手去摸了摸顾江年的胡子。
硬硬的,有点扎人。
顾江年躺在床上任由姜慕晚的爪子在自己下巴上来来回回的摸着,许久过去,才抓住人的掌心,侧身在她脸面上蹭了蹭,故意用硬硬的胡子扎她。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她问,嗓音有些喃喃。
“四天,”顾江年话语低沉。
从进局子的那天起算,今日正是第四天。
姜慕晚微微叹息了声,摸了摸他的胡子,蹭了蹭,轻轻撒娇开口:“可以出院了吗?”
“听医生的。”
“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慕晚自行诊断。
“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忘记了?”男人说着,宽厚的掌心在她背脊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以往摸起来,还有几分肉,今日摸起来,哪哪儿都是骨头。
清一色排骨。
“回家吧!”她总觉得宋家人要来了。
在医院里呆着,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也不愿让宋家人看见自己这一面。
“听医生的,”顾江年仍旧坚持。
男人伸手,将自己的胳膊从姜慕晚的脖子下抽出来,且俯身啄了啄姜慕晚的额头,准备起身。
却被姜慕晚伸手拉住了衣摆。
“怎么了?乖乖!”男人回首望向她,目光温沉,带着几分宠溺。
姜慕晚又道:“回家吧!”
顾江年以为这人是在闹性子,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温规劝:“听医生的话。”
姜慕晚仍旧坚持。
而顾江年仍旧执意。
以至于余瑟来时,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人之间气氛不对。
难免少不了轻轻的数落顾江年两句。
后者虽委屈,但也没有再反驳半句。
昨夜之事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在c市闹的及其红火,虽新闻报纸不敢直面报道姜慕晚跟顾江年的新闻,但对于君华与华众联手给新闻媒体送律师函的行为进行了点评。
此举,无疑让人津津乐道。
媒体不敢写,但人民群众有话语权啊。
笔头写不出来的东西,用嘴是可以说出来的。
但口口相传,没那么快罢了。
一时间,众人在提及姜慕晚时,会联想到顾江年。
相反的,在提及顾江年时,会联想到姜慕晚。
有关于c市首富顾江年与华众姜慕晚的新闻在众人口中流传着。
这日下午一点,一架c市航空的飞机从空中缓缓降落。
随即,一位气质卓然的中年女性提着包缓缓的从出口出来,那姿态与仪容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能看出这个家境极好,亦或是底蕴浓厚。
“去市政,”女子上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
直奔市政而去,极有目的性。
宋蓉将坐定,出租车的广播正在播放着关于君华与华众给c市多家媒体寄律师函的事情。
她细细听了听,而后微微俯身问前座的司机:“师傅、新闻上聊的是什么呀?”
司机透过镜子看了眼宋蓉:“女士不是本地的吧?”
宋蓉摇了摇头:“不是。”
刚一下飞机时,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险些让她又折道返了回去。
幸好,立住了。
那段并不美好的婚姻让她对这个富饶的城市提不起任何兴趣与感觉。
更甚是站在c市的土地上,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新闻上说的君华、是c市响当当的首富,而立之年身家万贯,但这人的发家史最是能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颠覆家族才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以前、大家提起不背信弃义之人想到的第一人必定是这君华顾江年,可现在又多了一个,华众姜慕晚,这二人都是颠覆家族的狠人。”
司机看着前方的红绿灯,顿了一秒。
而后继续道:
“就这俩人,联手了,前几日顾董被关进局子里,昨夜、姜慕晚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开着十几辆车去警局,带着两个公司定的律师团站在警局门口现场就给那些造谣的媒体和那些办事不利的警员发了律师函,今日的新闻,全是对二人的点评。”
宋蓉静静听着司机的话,心中一咯噔。
她宋蓉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背信弃义之辈了?
要说背信弃义也是他姜家,并非她女儿。
“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听人说顾江年跟姜慕晚结婚了,是真是假?”
红灯前,司机缓缓的踩下来刹车:“听人说过,但至今新闻也么爆出来,不知道是真是假,在者说了,那些豪门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开出租的能知道的。”
顾江年是c市的顶尖豪门,她们之间隔着好几个阶层。
想窥探也窥探不到。
且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司机的这个说法让宋蓉想到了在飞机上同班乘客所说的话:“豪门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不能否定的一点是,无风不起浪。”
无风不起浪,如果这中间真的一点牵连都没有,又怎会有这样的新闻出来。
“女士是市政的工作人员吗?”
“不是,我过来办点事情,再问问您,知不知道华众姜家的事情。”
“姜家啊?”司机愕然了一把:“你说的是那个仗着自己为人师的身份花钱把自己孙子送上c市研究生的那个姜家?”
“是,”宋蓉似是有些没听清楚司机的话,但听到为人师这三个字,明了了几分。
“那个姜家啊,占用了别人的名额不说,还登门入室的想要杀了人家姑娘,就这样的人还德高望重呢!恶心!”
宋蓉只知道姜慕晚收了华众,而对于中这间发生的任何事情她并不知晓。
有关于姜老爷子锒铛入狱的事情她也只是隐隐听说。
不曾想,随口一问,问出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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