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和仵作,虽是两个行当,但终究医理相通,凡大医,或多或少,都懂一些仵作的事务。
郭明闻言,得了明远侯的许诺,也就不客气了。
场内一片安静,柳姨娘面色未改,气定神闲。
但绯红和几个丫头却站不住了,面色苍白如纸,冷汗如雨。
林初晓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等着郭院判的裁决。
“侯爷,此人并非上吊而亡,而是被人勒死的。”郭明诊断犀利,一锤定音。
明远侯虎躯一震,不敢置信,“郭院判,此话当真?”
“侯爷,自缢和被勒死的痕迹,晃的了外行,却骗不了内行,这丫头脖颈上的痕迹,乃是被同她身高差不多之人,从背后缢死。若自缢,两侧下颌的勒痕当更往上一些,微臣断不会看错。”
“……”
明远侯瞠目结舌。
“郭大人莫急,这里还有一个。”
谁也没留意到,林初晓不知何时来到林冰清身边,语毕,毫无征兆的扯下她面上布条,露出里侧结了痂的深红印记。
“请大人给瞧瞧,我妹妹这伤要不要紧。”
林冰清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林初晓,你要做什么?”
“妹妹不必惊慌,郭大人医术高明,既然你自己都拿不准伤势从何而来,就让郭大人帮你判断好了。”
柳姨娘暗暗咬牙,她明明吩咐绯红等人安排妥当,好歹也要做的干净,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纰漏。
她不知道的是,林初晓还备好的更大的锅,正在砸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