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果然很适合谭国相。
等林初晓搭脉下来,老爷子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外孙女给算计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林初晓基本可以确定,老爷子是过敏性的哮喘,常年下来,累计成疾,外加一些肺部旧疾,简单来形容就是:五内不调,导致哪儿都堵~~
先要用色甘酸钠气雾剂,抗敏平喘,再用中药长期调理。
找了个去茅厕的由头,林初晓躲到角落,拿出玉坠里的药箱,开盖,看到一支小小的色甘酸钠气雾剂,乖巧平躺在最上头。
“好样的!”
气雾剂一喷,老爷子的状况眼见着平稳了下来,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都说太后的病便是初九看好的,我还不信呢……”恒王妃激动的几乎要落泪了。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女,从未听说过她懂医术,也难怪屋子里的人都会这般反应了。
谭卓清了清嗓子,“你刚刚说,要跟我们做一个交易,还说可以不让玲儿嫁去国公府,这话是什么意思?”
“交易,很简单,今天我轻松解决玲儿的问题,明日带母亲回府,外祖父不许跟母亲争执,咱们一家团圆,心平气和的吃一顿饭。”
这话一出,老夫人差点儿哭出来,打从大女儿谭冰出嫁那日起,他们一家子就没吃过完整的饭,要么吃到一半儿摔盘子吵起来了,要么桌子给掀翻了。
谭国相眉心一拧,白了林初晓一眼,冷哼不作声。
谭卓深吸一口气,“你外祖父这是答应了,你且说说,要如何解决玲儿的婚事?”
所有人敛气屏息,等着林初晓的答案。
她却是慢悠悠的品起茶来,“你们说,国公府守在相府门外,意欲何为?”
“自然是借由我的事情,让相府丢脸,逼相府示弱了。他们设计在先,引诱我深夜独自出府,又让庶子与我在街上拉扯,我自然是有口说不清了。”
“如今,他们有事不进门说,偏在门口论是非,一心说要退婚,却兀自强调说玲儿勾引他们家老五,誓要将我们玲儿逼得走上绝路啊!”
大家大户的小姐,尊严更胜过性命,若因这样的由头被退了婚,日后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为保住家族的名声,只有一死方能了结。
林初晓淡淡摇头,“所以,他们是如何确定,昨天夜里当街撕扯的人,就是玲儿呢?”
谭卓叹息,“你是想着咱们自家人出面作证,说玲儿夜里一直在府中?这法子我早就想过了,自家人的证词,难免会有偏袒之意,没有说服力。”
“那如果是罗老五的不在场证明呢?”
这回,连床榻上装死的谭国相都睁开了眼睛。
“九丫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老夫人迫不及待。
林初晓卖起了关子,“舅舅,随我出去,会会豺狼?”
……
国相府门口的路,堵的水泄不通,马车和人全都原地不动的等着,期待重磅结果的到来。
吱呀一声,伴随着相府开门声,所有人的注意全都集中到红漆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