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街口的税务,不是前段时间刚归回户部管辖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暗地里增税,在地方各级时有发生,只不过京都地界,天子眼皮子底下,还无人敢冒险。
户部归太子管理,南市街又是各国商人互市的重要地界,税务可是国之要务!
“太子!”
祁丙衡跪了下去,冷汗涔涔,“父皇,儿臣这就去查问。”
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抵就是太子和皇后眼前的状况了。
景仁帝的情绪游走在暴怒的边缘,“祁丙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传出来的。
“宫女荷叶,凌迟。灭九族。传令下去,若日后再有人行毒害主子之事,荷叶就是下场!”
宫女荷叶当场晕了过去,被人像拖死猪一样的拖了下去。
皇后腿软的被搀扶下去,太子也颓然退出了偏殿。
只剩祁邵琰立于下手处,“陛下,今番的胜负,依您看,如何?”
景仁帝的面上,近半的愤怒已退,“棋盘操纵者,筹谋得当。”
至于这操纵者是谁,且看半月以来,螳螂与壮蝉互斗,两败俱伤,蹲于树杈的黄雀,便是那最占优势的。
祁邵琰斜斜地看向窗外,扫到寒竹下辰王悠然的背影,不由嗤笑,“可是儿臣,心有不快。”他的声音幽冷,“被人像棋子一样丢来丢去,还搞得满身是伤,实在不爽。若陛下是儿臣,会如何做?”
景仁帝突然笑了,“沙盘给你们,何去何从,孰胜孰负,朕只要一个结果。”
“就算出了人命,也无妨?”
“若无命自保,也不算是朕的子孙了。”
“好!儿臣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祁邵琰退出偏殿,正巧同辰王目光交叠,“今天的结果,不如你所料。”
祁令辰面色淡淡的,眸光却很亮,折射着细腻的光华,“不急,日子还长着呢。”顿了顿,他迎步上来,“不过,我听回禀的人说,那日你似乎早有准备?”
“宰杀生畜之前,总要试试它们的身手,我习惯于看三步走一步,最好一击致命,省得浪费口舌。”
“哦?”
“辰王的能力,比我预估的低,令人失望。”
兄弟俩面色和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话家常。
“老七,你还真是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细细算来,你的性子同从前不大相同,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祁令辰很认真的思考着,“好像是同西决国战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