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留意,三公子若想知道,小的回头去打听一下。”
车夫暗暗奇怪,要说自家国公府的五公子,自哪儿见到个小姑娘感兴趣了,非要求之,那是寻常事。
可嫡出的三公子,从未对哪个姑娘上心过,今儿还真是出奇。
唯一的感情纠葛,就是前些日子跟国相府谭家小姐的婚事了,结果还没成,就被退了个干净,五公子还因此惹祸上身,搞得国公府乌烟瘴气,
“不必了。”少女的面容再一次从罗成殒的脑海中划过,她的容貌不算是惊世绝俗,但配上和暖的声音,就是让人如沐春风,很舒服。
这世间,令千百人惊艳的女子常有,令他罗成殒第一眼就看着舒服的,不常有,“回府不许多嘴。”
……
国相府,黑云压顶,气氛沉沉。
林初晓迈入门槛的瞬间,所有人迎了上来,“小九,你外祖父他昨天夜里便……”
“都是柳姨娘给气的,小九,一定要治好你外祖……”
“小九……”
“好了,我知道各位担心外祖父的身体,但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没法看病,外祖母一人留下,其他长辈还是出去等吧。”
谭丽和谭卓虽然不愿意,最终还是顺从的出去了。
谭老夫人垂目拭泪,“我就不该让柳枚见他。”
“当时您在场?他们都说了什么?”
林初晓先是用听诊器听了听,这会儿喘音比她初为谭国相听的还要厉害。
“柳枚抬了一堆烂货上门,说是要酬谢当年的收养之恩,可那些烂货,当铺都不会收,她特地挑选了精美的盒子装着,只不过看着好看罢了,甚至一个箱子里,满满都是烂果子。这分明就是在糟践我们,恶心我们!”
“这些倒也罢了,她竟当着你外祖父的面,追问她父母当年的死因!她竟然……”
林初晓撤回搭在谭国相腕上的手,“她该不会怀疑,自己的父母是外祖父和您害死的吧?”
老夫人失望点头,“农夫与蛇,便是如此了,她比蛇还要狠毒!就是个毒妇!”
林初晓飞快写下药方单子,抵给卫晴,“给外头的人,火速去抓药。”
随后取出谭国相的用药,细心的写下服用注意事项。
“用了药,外祖父今天夜里能睡个好觉,只不过……有柳枚的事情做例子,此后一个月,外祖父不能大怒,您可千万记得。”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
握着老夫人的手,林初晓问,“我记得曾听你们说过,母亲当年是执意要嫁给明远侯的,她是对明远侯一见钟情吗?”
见她连“父亲”都懒得叫,老夫人长叹一声,“当年的事情……说来也怪,你母亲是个谨慎的性子,不确保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做。当年正在议婚,她突然有一天回来跟我们说,自己看中了一个男子,男子也喜欢她,他们是两情相悦。我跟你外祖父本还怀疑,后来派人去查问过,说此人性情尚可,家中嫡母是个柔顺的,或可托付,这才允诺。未曾想……成婚之后,他态度陡转,也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祖母的意思,明远侯跟母亲之间,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