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侯回府的路上计划的很好,想着晚饭时跟太子小酌一杯,让太子尽快抬一抬林楚莹的位分。
刚迈入正门,就听到小厮焦急的传禀,说后宅闹开了。
明远侯预感不详,怒愤交加的同太子一起,跑向谭氏的院子,入目是一片狼藉。
长凳上趟着个半死不活的,血肉模糊,脸埋在散乱的头发里,看不到面容。
但看身形和衣服,很像是柳枚。
心头一滞,明远侯猜想不可能,他的枚儿最是有办法,断断不会在自家地盘遭到这样的毒打。
紧接着就看到林初晓、平陵公主以及跪在长凳旁边,哭成泪人的林楚莹。
“这!这到底怎么了?”发现长凳上的惨妇真是柳枚,他心都漏了一拍,“谁干的?!”
“我干的!侯爷总算回来了,在送官之前,本公主也好给你一个交代。”平陵正气凛然,没有半点愧色。
“堂堂公主之尊,在侯府闹什么?”太子祁丙衡脚步顿在了院门处,里面的场景实在不便外男在。
……明远侯府的后宅,真是越来越乱了。
太子面色冷沉,阴森的目光掠过林初晓,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又是她?!
平陵淡笑,“皇兄,真不是我闹腾,柳氏欺人太甚,在场皆可见证,她指着当家主母的鼻子,亲口承认多年对主母的折磨,还扬言要杀了她,目无尊卑,狂妄无礼,二十个板子算轻的了!”
太子敛了怒意,静默几许,嗔道,“侯府内务,外人无权过问,回你的公主府去!”
“那她杀了我的丫头,算不算内务?我该不该过问啊?”平陵看不惯男人们的偏袒,明明就是柳氏错了,但只要她们一哭,男人们便成了瞎子,聋子,瞬间忘记公正为何物。
太子和明远侯府如此,自己家的那个驸马更是如此。
明远侯方寸大乱,太多的事情灌入脑子里,让他无暇分辨,“怎么会牵扯到公主的丫头呢?”
林楚莹哭得伤心,“父亲,娘亲是冤枉的,都是因为三姐姐!是三姐姐先砸了娘亲的院子,那院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娘亲因此怒极,说了几句气话,公主殿下真的是误会了呀!”
“气话还是真话,本公主还是能分辨的!”
明远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你竟然砸了柳氏的院子?”问林初晓。
林初晓淡定点头,丝毫不见愧色,“是我干的。回门之日,本该和和气气的,但为了侯府着想,我不得不那么做。”
“为了侯府?你可真会为自己说项!”林楚莹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敢?”明远侯甩起巴掌。
卫晴分分钟出现在林初晓面前,抽剑挡身,杀气四溢。
“难怪侯府上下不分,尊卑混乱,本王竟不知,侯爷何时眼瞎了!”一道声音从院门处传来。
明远侯顿住,老脸一僵,回眸一瞧,对上祁邵琰冷峻的面庞。
他只身挡住林初晓,将她护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想打琰王妃,可问过本王?”无端的凝了浓烈的肃杀之气,祁邵琰居高临下的看着明远侯,目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