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早已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经她提醒,这才想起作痛的伤口。
他们辗转到京都,是想讨口吃的活下去,只可惜路途凶险,受伤拖延不治,小伤也蔓延成大伤了,其苦不堪说。
有心智脆弱的流民跪身在地,热泪滚滚,“我只是想活命罢了……”
林初晓见时机到了,趁势拿下玉坠,被捆着的双手别别扭扭的按下机关,取出药箱丢在地上,箱子瞬间放大,惊得流民们屁滚尿流。
“你这是……什么法术?”
“都过来医伤吧,我有法子给你们治病,也有法子让你们活下去,光明正大的走到阳光下,只要你们肯听我的。”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里的震惊盖住了所有。
相继几个流民跪拜下去,“如果你能保我性命,我都听你的。”
林初晓淡淡一笑,面上镇定自若,偏头对上齐元成的凝视,他的目光在扳指和药箱之间徘徊。
下一秒,看似木讷的人急急冲了上去,一把掀开药箱的盖子,看到药物的瞬间,他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
林初晓心头一怔,见他仍盯着扳指看,“你认识这扳指?”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不答反问,声音冷沉。
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听我的安排,等出去了就告诉你。”
“穿管司现在归你管?那个姓耿的老女人呢?”他追问。
“听……我的安排。”她晃了晃捆着的手腕,示意他给解开。
齐元成面色涨红,一时间情绪暴转,突然愤懑看向她,毫无预兆的冲了上来。
林初晓本已胜券在握,知道剩下几个流民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之所以绕到齐元成身边,想着刚刚为他解毒,这厮再混账也不至于对她下狠手。
出乎意料的是,他真的下了狠手,还是在认出她的扳指,知道她是穿管司主司的前提下,大力扼住她的脖子,用力十足,就是要掐死她。
流民们都吓着了,愣在当场忘了反应。
……
琰王府门口,祁邵琰跳下马,余光瞥见大门另一侧慌神的车夫。
车夫显然也看到王爷了,心虚闪躲不敢看过来。直至察觉王爷盯着这边,才硬着头皮跑过来回话,“殿下,小的……犯了大错。”
“琰王妃呢?”祁邵琰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车夫已是出了满身的冷汗,腿软跪地,声音都是发抖的,“小的载着王妃去了京兆府大牢,可是碰见太子府侍妾邀她上门做客,从太子府出来,王妃非说要去买个什么甜点,等买了东西回来……小的在王府门口停了车,发现里面已空,王妃不见踪影。”
“丫头呢?"祁邵琰冷漠的声音透出,卷席着暴风骤雪一般。看似冷静,实则脑海里飞乱着杂绪。
跟太子府沾边的事儿,绝不是什么好事。
抬望阳光耀白的一片,祁邵琰心头凉意习习,她一定不能有事。
车夫不敢抬头,“叫卫晴的那个丫头,中途被王妃派出去了,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