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晓状若听劝的样子,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是摇头拒绝,“爱莫能助。”
“所有人都滚出去,只留琰王妃一人!”皇帝逼急了,他现在连走个路都疼的脑仁儿疼,继续下去,如何理政?
长此以往,岂非国乱?!
情急之下,倒是脑子灵光了,旋即明白了林初晓的意思,屏退众人。
屋子安静下来,林初晓挤出一个欢快的笑,“父皇别生气,我得给您检查了之后才能定夺。”
“这才像人话!”景仁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乖乖的躺在床上。
林初晓绕到床边,取出玉佩。
好些日子没用哆啦宝箱了,落地瞬间,她迫不及待打开,结果出乎意料。
药箱最上层竟然摆着一本口腔大全的医书,第二层更是“贴心”全面,各种口腔设备,消毒器械,一应俱全。
林初晓这个从小怕进牙科的人,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她光看过猪跑,从来没“吃过猪肉”好么!
硬着头皮翻了两页,发现这本书竟像是专门为自己定制的,内容详细到超乎想象。
“弄好了没有?”景仁帝焦急催促。
林初晓拿了口腔镜和其他几样,带好手套学着印象里口腔医生的架势,没有把脉,直接撬开了景仁帝的嘴。
……
林初晓走出寝殿,时近黄昏。
辰王和诸位妃嫔焦急等待着,祁丙衡姗姗来迟,虽然回府之后去了酒劲儿,但仔细闻,还是能察觉到他身上的酒味。
祁邵琰最先迎上来,紧接着玟妃等人也跟了上来。
迅疾将林初晓围在了圈子中央。
祁邵琰面色冷沉,只身站在了林初晓前头,结实墙壁一般替她挡住了众人的询问,“一个一个来。”
雌性的嗓音一出,没人再敢往上冲,玟妃弱弱开口,“陛下的情况如何?琰王妃可有法子?”
“玟妃娘娘,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从没涉猎过牙齿一类的问题,在太医院诸位大人跟前,我不过是个初学者,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你说什么?现学的话,陛下哪里能等呢?”
“朕等的了!”
景仁帝不知何时站在了寝殿门口,一改颓容,竟是精神焕发,“这几日琰王妃就在宫中钻研牙术,任何人不得叨扰。”
“在宫中?”祁邵琰表情阴沉。
角落里的辰王却是嘴角上扬。
景仁帝挑眉,“怎么?琰王有意见?”
“没错。”祁邵琰冷声,丝毫没给皇帝留余地。
“你?!”
“儿臣新婚燕尔,离不开琰王妃,若是可以,愿每日早晚接送。想必陛下不会有异议。”
这哪里是建议,分明就是威逼利诱。
景仁帝噎了一下,早就习惯了琰王的倔强,当即摒气点头,“随你们吧!”
祁令辰有些失望。如果林初晓留在宫里,他可就有机会下手了。
玟妃不敢置信的凑到皇帝跟前,“陛下,您的牙,不疼了?”
“嗯,琰王妃有奇药,颇为受用。”说着,赏了林初晓一个赞赏的目光。
在太医院一众人或是艳羡,或是崇拜的目光下,林初晓和祁邵琰并肩下了台阶,正碰见九皇子祁慕南。
交换了一个眼神,林初晓看出他有话要说,正准备找说辞支开琰王。
忽见齐公公奔出来,仓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