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略有耳闻,顾明终究是驸马,这件事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平陵了,可是邱家偏偏忽略了她。”临安看的通透。
林初晓点头,“没错,邱家不管找了多少人跟皇帝求情都没用,就算堵上邱家大夫自己的老脸也一样,平陵不点头,邱颖儿没的跑。”
将奶娃娃交给奶娘,林初晓拉着临安的手,走在公主府的后花园,“你最近调整的怎么样?”
“没什么可调整的,一天看不到翁斌的尸首,我就一天不信他死了。我跟孩子,都等着他。”
林初晓按捺住劝她往前看的想法,捏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深爱的人出了事,她也会死等到底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灌鸡汤一样的去强求别人呢。
额头一阵冰凉,林初晓摸了一把,指尖湿润,“下雨了。”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门口,冯温婉发丝凌乱,浑身脏污的走了出来,微隆的小腹已能看出孕相。
抬头间,看清来接自己的人时,冯温婉不觉手脚冰凉,竟是原地顿住,迟了两秒才迎上去,“师父。”
管东一席月白色长袍,未带随从,撑伞站在门口。
天空中飘着沉重的雨点,啪嗒啪嗒的拍打在油脂伞面上,“咱们走回去。”
“是。”冯温婉下意识的答应,这是她面对师父的日常状态,没有说“不”的可能。
雨中漫步,更添了几分凄凉。
冯温婉下意识的接过油纸伞,动作怯懦的好像一个怕被打的孩子。
管东也不客气,放任她接过,开了口,“谋划杀害顾明的人,跟彩悦阁有关,咱们京都的暗线近日锐减,我怀疑也是彩悦阁里的人所为,以前敌暗我明,以后未必。”
“师父查到是谁了?”冯温婉双目冲血。
管东声音低沉,“查到了,你要如何?你能如何?”
“此番是我们擅作主张,没听师父的话。”
“代价有多惨痛,已经摆在你眼前了!”
“是!”冯温婉热泪盈眶。
她的顾郎,几天前还活生生出现在身旁,谈及给娃娃取名字的事情,他笑得那样开怀。
因为要处理掉平陵,顾郎信了她安排英秦的计策,两人觉得事情小,就没有向师父禀报。直到这一刻,冯温婉都不知道究竟哪一步做错了。
雨势恍若直到她的心情,下的越发大了。
快到冯温婉宅子时,管东停下脚步,声音缓而冷,“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冯温婉抿唇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听到一阵熟悉的咒骂声:“冯温婉,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本公主滚出来!我知道你已经出刑部大牢了,你个胆小鬼,伙同密友杀害我夫君,我今儿就是来上门讨债的!”